当初傅云峥独自住在庄园,大小姐傅茹兰想方设法想让傅云峥出门走走,软硬兼施也无济于事,傅茹兰甚至为此流了好几次眼泪,最终也束手无策,只能听之任之——
谁能想到解决这难题的方法居然名为余鹤。
画地为牢,傅云峥曾经将自己圈禁起来,如孤雁出群,独行踽踽,而今却为了余鹤甘愿走破开樊笼,重新走入这烟火人间,万丈红尘。
而走出来的理由竟也简单到可笑。
只因为余鹤少爷容易晕车。
司机通过后视镜又看了眼余鹤,而后缓缓升起档板。
档板升起,后座形成个相对独立的空间。
余鹤把双肩包放到另一边,往傅云峥肩膀上一靠:“傅老板,过年好啊。”
傅云峰轻笑道:“你对‘老板’这个称呼还真是。。。。。。执着。”
他微微坐直身子,让余鹤窝的更舒服一些,余鹤一点也不客气,当即双手环住傅云峥手臂。
余鹤卢音懒洋洋的:“我朋友嘱咐我,要叫客人老板。”
“我是你客人吗?”傅云峥忍不住动了下胳膊:“余少爷这样招人喜欢,能和出了名难缠的陈思健称兄道弟,你也叫他老板吗?”
傅云峥云淡风轻,言语轻松说着逗趣的玩笑话,可余鹤却咂么出一丝酸,可要说傅云峥吃陈思健的醋,那也八竿子打不着。拈酸吃醋的事就不像傅云峥能做出来的,而且陈思健的岁数都快能做余鹤的爹了,也从没听闻过有有这方面的兴趣,
余鹤握住傅云峥的手:“你不是我客人,现在你是我男朋友,将来我是你老公。”
傅云峥讶异重复:“你老公?”
余鹤嘴在脑子前面:“我老公。”
傅云峥以拳抵唇,哑然失笑。
余鹤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又被傅云峥绕进去了。
因为叫老公这事儿,余鹤都被傅云峥坑两回了。
听不到傅云峥叫他老公固然沮丧,但反被套路叫傅云峥老公就显得他有点笨了。
余鹤不认为是自已不够聪明,实在是傅云峥太过狡猾!
他无意识地捏着傅云峥的手指:“原来不想听我叫老板,是想听我叫你老公,你太坏了,”
傅云峥的手指轻轻一蜷:“我哪儿坏了?”
“你哪儿都坏。”余鹤仰起头,在傅云峥耳边轻唤了声:“老公。”
傅去峥呼吸一乱。
余鹤乘胜追击,食指在傅云峥掌心悄悄画圈,恶意撩拨着:
“你心跳好快。”
傅云峥抽出手臂,推开靠在身上的余鹤,警告道:“正经点。”
“人家会所出身,不会正经啊。”余鹤又凑过来,和傅云峥呼吸交错:“怎么正经,傅先生教我?”
傅云峥闭上眼不搭理余鹤。
可余鹤招多着呢,他靠在傅云峥身上,手伸进毯予底下鼓弄了一会儿,狭窄的空间内,余鹤很清楚地听到傅云峥呼吸渐沉。
几分钟后,也不知余鹤碰到了哪儿,傅云峥忽然闷哼一声。
傅云峥按住余鹤的手,哑声道:“别玩了,小鹤,一会儿又该晕车了。”
余鹤信誓旦旦:“不会。”
也许老天都看不惯余鹤这么磋磨傅云峥,这一次老天爷没有帮助余鹤。
‘不会’二字话音刚落,余鹤就感到了一阵眩晕。
刚上车的时候余鹤有多精神,下车时就有多狼狈。
吞了两粒晕车药以后迷迷糊糊的,连怎么回的家都不记得了。
到家后也没上楼,余鹤在客厅沙发躺了将近一个小时。
傅云峥回房间洗过澡,再下楼找余鹤时,余鹤还没精打采的躺在沙发上。
茶几上摆着杯喝剩一半的可乐,褐色的汽水盛在杯子中,气泡自下而上翻涌,玻璃杯外壁凝了层霜,水珠顺着玻璃杯滚下来,在茶几上汇聚成一小滩水。
章杉守在一旁,见傅云峥只穿着睡衣下楼,脸上露出一丝诧异,连忙取来毯子披在傅云峥肩上。
傅云峥摇动轮椅,压低了声音:“章叔,你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