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云,我要沐浴。”
“热水已经备好了,奴婢扶您过去。”
沈澈半靠在彩云身上,进了浴室,抬起双臂,由彩云为他脱衣。
当他身上的衣物越来越少时,彩云禁不住面红心跳,真想不顾一切从后面抱住他的身体,真真切切地感受他一回。
待最后一块布料离开身体,沈澈长腿一迈,跨进水里。
彩云转身拿来绵巾为他擦洗。
“出去罢,我自己来。”
彩云一愣,似乎没想到他会这么说。随即往地上一跪,眼泪滚落下来,看着楚楚可怜,“公子,可是奴婢哪里做错了?”
沈澈最烦这种自以为是又败兴的,脸色冷下来,伸手抬起她的下颚
,深邃的眸子里浮动着阴戾之色,“爷怎么说,你就怎么做,哪来的那么多废话!不要仗着吃过爷的精@元就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说完,顿时甩开她的下颚,“滚!”
彩云不记得有多久没见过沈澈狠戾的一面了,整个人都吓傻了,在听到一声“滚”后,手脚并用地爬了出去。
守门小厮没想到她会如此狼狈地出来,正想关心几句,却被沈澈叫了进去。
沈澈沐浴完出来,走到窗前坐下,命小厮给他取来文房四宝,他要作画。
小厮不知道他抽的是哪门子风,也不敢多嘴,听话照做。
半个时辰后,沈澈的画就作好了。小厮实在好奇,踮起脚尖想看一眼,结果沈澈一记眼刀子扎过来,吓得他脖子一缩,恨不能原地消失。
“爷作的画,是你能看的吗?”
“小的不敢,小的这就领罚去。”
小厮忙不迭地逃之夭夭。
沈澈冷哼一声,垂下眸子缓缓欣赏自己作的画,越看越有意思,决定挂在自己的帐中,每天一睁开眼睛就能看见它。
待纸上的墨迹全部干了,他拿起画走进内室,选中合适的角度,亲自将画挂在了帐中。
做完这一切,宽衣解带,上床躺下,盯着画不知不觉就睡着。
吃过早饭,沈澈出门,恰巧碰见正要外面的沈度,勾起唇角,“大哥。”
“嗯,这是准备去哪?”沈度与他并肩而行,与弟弟闲聊起来。
“随便逛逛。大哥这是
要去哪里?”
“去钱庄看看,你要是没什么事的话,不如与我一起罢。”
沈澈想了想,点头,“行,去看看。”反正也无事可做。
兄弟二人聊着聊着,不知话题怎么就转到林衣衣身上了。沈度轻皱眉头,“这个表妹心思不简单,你最好离她远一点。”
“哦?大哥说说她怎么个不简单?”沈澈的脸上虽然带笑,但仔细观察的话,却是未达眼底。
沈度丝毫未注意到弟弟脸部表情的细微变化,兀自道:“我昨日碰见她从外面回来,猜她干嘛来着?”
“嗯?”
“听说买了两身艳丽的成衣回来,是为明日相亲准备的。”沈度撇了下嘴巴,“一边嘴上说着要一辈子伺候母亲,一边又暗搓搓地等不及要嫁人,这不是表里不一是什么。”
沈澈这会脸上的笑意彻底冷了下来,周身的气息都变了。
察觉到他情绪上的变化,沈度驻足,“你怎么了?”
“呵,没什么,走罢。”沈澈收敛好情绪,与沈度一同坐上马车。车夫一声“驾”,马车朝着沈氏钱庄的方向奔驶而去,一溜烟儿便没了踪影。
翌日,林衣衣早早就起床了。梳洗完毕,让桃子给她化了个淡妆,穿上新买的衣服,整个气质都不一样了,看着清纯又不失艳丽,将她的容颜衬托的愈发姣好。
刚用完早饭,王夫人那边便差人过来请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