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灏不屑反问“都什么时候,礼教重要,还是你的腿重要?”
宇煌离正襟危坐,一副优雅坐姿并不作理会。
却见展灏一把拉过宇煌离的腿,疼痛让她不由得咬住了自己的下唇,伸手就要去推开展灏。
展灏并不理会“果然断了”话音刚落,只见他两手握住她的小腿。
宇煌离用力忍着,她刚想要推开展灏的手,只听“咔嚓”一声,宇煌离悲惨地叫“啊!疼!”
听到这如夜莺般的声音,展灏有些惊讶地看向宇煌离“你会说话?”
宇煌离这才反应过来,眼神有些躲闪,今日是什么日子,想要去探路传消息,却被展灏挡了路,装了十多年的哑巴,也露馅了。
“殿下?”展灏胡疑地看向她,宇煌离沉默了片刻坦然地回答“是,本宫会说话,本宫不是哑巴”
展灏突然觉眼前这个长公主,也许并不如人们所看到的那般柔弱。
宇煌离眼神坚定地看向展灏“展灏,人生在世总会诸多不得已。本宫不问你为何醉倒街头,你也不必问本宫为何装成哑巴”
展灏看了她一眼,放下她的腿“动一下试试”
宇煌离微愣,他不问了?她依言动了动“不疼了”她欣喜不已。
展灏坐到一旁看向她,宇煌离起身走了走,对一旁展灏说了句“谢谢”
“举手之劳而已”
片刻后,宇煌离看了看整个山洞思索了一下,走到展灏身旁讨好似地问“展将军,我听说习武之人,都会轻功”
刚刚还一口一个本宫,这会儿倒变得客气起来了。展灏一语道破她心中所想“你想要我带你出去?”
“难道你不想出去吗?”宇煌离反问道,展灏双手枕于脑后往身后的墙壁一靠“天色已晚,明日出去也不迟”
宇煌离一听急了,快冷静下来忙分析“这个洞是平地的,很有可能是猎户设下的,晚上山间多狼,待会儿若是狼跟我们一样踩滑了掉下来,我们会很危险”
“亏得你也知道夜里的山林危险?若不是你,此刻我正在山洞里烤着篝火,吃着鱼”展灏没好气地回答。
宇煌离深呼吸了一下,忍耐了一下,继续地说道:“展将军,我为我之前的鲁莽向您道歉,但是我真的有很重要事,您就行行好,施展轻功带我出去吧”
王室的人如此低声下气求人,倒是他第一次见到,展灏看向她反问“你为何非要立刻出去?”
宇煌离诚挚地说:“实不相瞒,今日是我夫婿的忌日,我若是见不到他,便要在等上一年了”
“殿下说忌日,那驸马便是离世了,为何再见又要等上一年?”
宇煌离看了看空中的月儿,有些心急解释道:“驸马去逝后,王兄怕影响我过度伤心,便只允许我一年祭奠一次。这是唯一的机会了”
“既是已死之人,殿下何必过于执着,明日见也行”
宇煌离有些不耐烦“展灏,你究竟有没有爱过一人?你明白什么是爱吗?”
展灏听到这儿,沉默了,脑海里想起了傅兰萂的面容,心中只觉得有些许酸楚。
宇煌离说得有些激动了“当你全身心地爱过一个人,就会知道不管他是死是活,是真实还是虚幻的,是在天涯还是咫尺,只有心里有这个人,内心就满足了。
我每年所期盼的不过是这一天,只有这一天对我来说才真的很重要!”
她说得情真意切,展灏沉默了片刻,抬头看向她,宇煌离一脸焦急,事到如今她没有办法了,今日若传不出消息,十七王叔恐会错怪母后,走上造反之路,到时候就完了!
只见展灏起身,施展轻功飞身而上,奈何石壁太滑,飞到一半便不得不落下。
宇煌离仰头山洞口忧心忡忡,展灏试了很多次还是同样的结果“不行,这洞太深了,石壁也太滑了”
宇煌离愁绪满怀,两人静静坐在山洞里,不说话,展灏看着宇煌离轻笑了一下,宇煌离忙伸手抹了抹脸“我脸上有脏东西?”
展灏摇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