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莹带着满脸泪痕,精疲力竭地抱着二柱,宁可装睡也不愿意放手。
当年他爹为了丰厚的彩礼,把她许配给了王大柱。
她本来也想着,农村的女人就这个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
可谁知,她就连狗的命都没有。
王大柱已经病入膏肓,娶她也是为了冲喜,结果结婚当天还没洞房呢,王大柱就一命呜呼了。
结果她的名声就在王家村传开了,说她是天生丧门星,克夫命!
她心里有苦难言啊。
好在公婆心里有亏欠,对她就像自已女儿一样好。
她也认命了。
可谁曾想天意弄人,公婆没两年相继都抑郁而终。
婆婆临死前握住她的手说。
“莹啊,你是个好闺女,是娘对不起你,不行你就走远点改嫁吧,过自已想要的生活,别让二柱拖累你了。”
“二柱就这个命了,咱们都不能照顾他一辈子……”
婆婆临死前的话,一直刻在她心里。
王家人待她如亲生女儿般好。
王二柱对她也非常依赖,知冷知热,百般顺从,好的更是不得了。
这种依赖和家庭的温暖是她从未拥有过的。
所以她宁可守寡,宁可让村里人在她背后戳脊梁骨,她也没想过扔下二柱一个人。
她之前还真有想过和二柱一起过算了。
可是因为嫂子和小叔子的关系,她心里这道坎一直迈不过去,今天她算是彻底迈出去了,她不后悔!
日子是给自已过的,不是活在别人嘴里。
就这样。
两个人都非常默契地装傻,都怀着自已的小心思,维持了这个姿势有半个小时之久。
忽然。
“呃……”
李二赖捂着脑袋恍恍惚惚地睁开眼。
王二柱哪能让这个狗东西的眼睛,脏了刘莹白哗哗的大白腿。
哐当就是一脚!
直接又给他干昏迷了。
刘莹被震了一下,昏昏沉沉地故作惊醒,说话的声音有些像蚊子。
“二柱……我头好晕,我想躺炕上歇一会……”
“哦……”
王二柱只能装傻充愣地听着刘莹的安排,温柔地把她放到炕上。
刘莹一上炕,就羞臊地拽过小薄被脑袋一蒙,跟个鸵鸟似的,以为这样就可以把所有羞臊掩盖过去了。
“二柱不会真的什么都不懂吧。”
“看他那傻样……肯定也是不懂。”
刘莹一想到二柱直挺挺得跟个铁棍一样,杵在那一动不动,心里就憋着笑,多多少少有点当了小女人的幸福感。
王二柱呆愣地回想刚才双手滑腻的那一幕,心中窃喜地想上天:原来莹也是喜欢我的,只是碍于身份这些年一直没有说出来过。
他万万没想到刘莹居然以这种细微的动作,表达了对自已的爱意。
至于王二柱为什么这么能忍。
一是出于对刘莹的心疼。
她知道刘莹一定是被二赖子吓坏了,可不敢在这个时候想入非非,况且他们以后的日子长着呢,在一起是早晚的事。
二是他在摸索合鸣修炼龟息功的有效方法。
他发现只需有效的接触,就会被淬炼,让身体始终处于一种在被进化的状态。
这一次仅是初次的淬炼,就让他感受到了力量的增长,现在他一拳的力道应该增长了50公斤。
王二柱强忍着躁动,决定先把二赖子这个电灯泡扔出去,回来就能好好和刘莹亲近了,说不准今天能成功上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