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进殿内傻眼了,太后被一个紫衣男子给劫持了。
刀刃泛着白光,直直抵在颜梓汐白皙的脖颈上。
太上皇与冷秋都是高手,奈何面对自己最亲近的人,一时间亦是乱了分寸,不敢擅自出手,生怕一个不小心伤了颜梓汐。
云飞瞪了一眼跟在身侧的一员小将,不满道:“沙校尉,不是让你将人绑了看管起来了吗?怎地那佟汝阳又出来了,还挟持了太后?”
沙平阳一脸迷茫,他绑了啊,还吩咐了六个人守着,按理来说万无一失,怎么跑出来的?
“云大将军,属,属下,真的办妥了,这佟汝阳不是也是那娜雅女国的人吗,估计也会些邪术。”
云飞脸色稍缓,这些个小国家确实是稀奇古怪的东西多,他今日也是见识了一番,那老太太也是奇怪的紧。
“佟汝阳,你放了我母后。”龙舒苒冲进来看到母后被劫持,大怒。
“阿苒,你来了便好办,镯子给我,你的母后我便毫无伤的还给你。”
“要镯子,是吗?”龙舒苒斜睨了一眼佟汝阳,嘴角微微上扬,“佟汝阳,看好了,这个可是恢复了灵力的紫仙玉镯,要,看你有没有本事能拿到她。”说着龙舒苒猛力一挥,便将镯子往殿外挥了出去。
“不要。”佟汝阳,哪里还顾得上颜梓汐,飞身往外冲去。
颜梓汐被他这么猛力一带,差点摔倒在地,幸好太上皇眼疾手快,接住了她:“汐儿,你没事吧?”
“月诚,我没事,你快去帮苒苒。”
“那丫头没事,刚是我疏忽了,我得守着你。”
颜梓汐见他执意如此,也无可奈何,只得由着他去。
冷秋见颜梓汐没事了,倒是跟着龙舒苒出去了。
这一出去,冷秋终于看到了那兄妹俩说的莲花轿子。
“莲心,那镯子是我拿到的,你给我,我用完了再给你。”佟汝阳跳着脚仰着头对着轿子上头的人道。
只可惜轿子在那上头缓缓旋转着,就是无人应话。
“佟汝阳,你个败家的玩意,好好的镯子,你帮着外人来抢阿苒的镯子。”老太太不知道从哪里抡了一把扫帚过来,朝着佟汝阳身上便是一阵乱扫。
佟汝阳心里惦记着镯子,哪里能忍受老太太这一番乱扫,一挥手愣是将老太太挥出去好几丈远。
龙舒苒想要去接,还是晚了几步,老太太愣是从半空中直直摔到了王府的花丛中。
将那花圃里姹紫嫣红开得正旺的花儿给砸了个稀巴烂。
“老婆婆,你怎么样?”龙舒苒赶忙扶起老太太焦急地问道。
“不要管我,阿苒,快去,快将镯子抢回来,不要被那西莲国的人拿走。”老太太虽然摔了这么一跤,手劲却大得很,死命地将龙舒苒往外推。
龙舒苒无奈,只得先不管这老太太,回头望去,刚还乱蹦跶的佟汝阳已经被五花大绑,绑成了一个肉粽,刚刚还旋转不停的莲花轿居然稳稳地落到了地上。
轿帘自动打开,冰棺从轿内飞闪而出,一身白衣白的女子扶在冰棺上运功护着冰棺轻轻滑出,落到众人视线当中。
众人瞬间提高警惕,那莲心却主动开了口:“公主,刚刚多有冒犯,还望公主见谅,这是紫仙玉镯,还请公主收好。”
“莲心,你疯了吗?我刚刚好不容易拿到的镯子,你居然还回去,你不要可以给我啊。”被绑得严严实实的佟汝阳,透过缝隙看到莲心将镯子还给龙舒苒,他真的快气炸了。
莲心其实很是不喜这佟汝阳,不然当初也不会任由他自生自灭:“佟汝阳,你能不能把你的嘴巴闭上,这个镯子到了你我的手上,无异于废物,你没看到吗,手镯在我手中没有丝毫光芒,只有到了公主手中才会光”。
“镯子没有灵力又怎么救人!”
莲心炽热地盯着龙舒苒手中着紫光的镯子,扑通一声跪到了她跟前,行了一个大礼后道:“公主,救救你的曾祖父吧,求你了。你救活他,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曾祖父?”龙舒苒这才注意到冰棺上不再有一层薄雾覆盖,里头男子那头棕色的卷已然变成了花灰色,脸上布满了褶子和皱纹,除了那双眼睛依然像母后,别的已然看不出相像之处了。
“他怎么变了样?”
“公主,您离开时,打碎了水晶棺与冰棺连接的管道,冰棺这头进了空气,无法再维持原来的低温,没了低温,自然无法冻住离澈的容颜,离澈已经开始老化了,公主,你如果再不救他,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再醒来了,公主,你当是可怜可怜离澈,让他醒来说出当年的真相也好啊。”
“真相?”
“是,我想知道当年离澈为何抱着孩子跳崖,我母后说离澈是为那佟涵烟殉情而死,我不信,这么多年我都不信,离澈不是这样的人。”
“你刚刚说离澈是抱着他的女儿一起跳崖的,并非是他将女儿丢下悬崖遗弃她?”
“没有丢,离澈怎么可能丢了他那宝贝女儿。”
冷秋听到这句宝贝女儿,心中可谓是五味杂陈,他与师父一直以为冷月是被狠心的爹娘遗弃的,此刻听此人说来,倒像是别有缘故。
“你是他什么人?如何知道的这般清楚?”冷秋问道。
“离澈是圣莲为我选中的未来夫婿,当年我赶到莫洋时,终究是晚了一步,离澈已经抱着孩子跳入了悬崖。”
“我驱动莲花轿将落入崖底的离澈救了上来,但他已经只剩一口气吊着,我根本没有能力将他救活,我打碎了圣莲为他续命,又寻千年寒冰制成了冰棺将他冻了起来,为的是有朝一日寻到复活他的办法。”
“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被我打听到你们娜雅女国的紫仙玉镯可以活死人肉白骨,有起死回生的功效,只可惜,这一寻就是几十年,我也从黑的小姑娘变成了白的老太太。”
“你的意思是离澈脚踏两只船,既勾搭了我曾祖母,又与你有了婚约。”
莲心摇摇头,神色痛苦:“我也不知道,我这一辈子不知道为什么而活,一辈子,都是为了这个人,现在一只脚快没入黄土之时,我只想知道当年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