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旻情不自禁地回味了一下,觉得口中还带着些夏逾清的味道,刚洗漱完的淡淡的薄荷味。
他真的很想知道,夏逾清是不是第一次亲人。如果不是的话,他得多亲几次才能回本。
*
翌日一早,饭厅内。
气氛有点微妙。
白玉成的视线在白旻和夏逾清之间来回停留,心不在焉地往嘴里塞着吐司。
白旻用筷子戳破餐盘里的流心蛋,没好气道:“眼睛不想要的话,我可以帮你捐了。”
“你们这是怎么了?”白玉成压低了声音,自言自语:“昨天不是还好好的么。”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们不好了?”白旻说完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长方形药盒,放在夏逾清手边,“记得擦药。”
早上照镜子的时候,他现嘴角带着一丝血痕,才想起来是他把人家的嘴咬破了。
夏逾清看着药膏半晌,缓缓挤出两个字,“不用。”
白玉成这才注意到夏逾清受伤的嘴唇,“夏老师,你的嘴怎么了?”
被狗咬的。
“上火。”夏逾清说完,继续一小口一小口地吃面包。
那他哥是怎么知道的?
白玉成还没来得及再问,白旻用筷子敲了两下白瓷盘,“怎么那么多话?吃饱了就赶紧去上学,司机在外面等你。”
“哥,你不送我?”
“我没时间送你。”
“哦。”
白玉成把餐桌中间的最后一个小笼包塞进嘴里,心满意足地背上书包出门。
偌大的饭厅内,名为沉默的空气在二人之间缓缓流动。
夏逾清是不想说话,而白旻则是在绞尽脑汁地思考开场白。
直到盯着夏逾清喝完玻璃杯里的新鲜牛奶,白旻终于主动出击,“夏逾清,昨晚……对不起。”
“你说什么?”
白旻没有注意到称呼问题,自顾自地说:“那种情况应该属于偷袭的范畴,下次我一定——”
还有下次?
“白旻,”夏逾清猛地打断他:“你是不是还没醒酒?”
酒量差什么的白旻是绝对不会承认的,“我昨天就是小酌了一下。”
“还是说,”夏逾清一顿,想到了另一种解释,“国外的包容性很强,你早就习惯了同性之间的亲吻。”
他没忘白旻在国外待了近两年,不排除受了更加开放的多元化文化熏陶的可能。
“习惯?怎么可能?”白旻一想到和别的男人接吻,自内心地排斥,“我又不是变态。”
你最好不是。
夏逾清没言语,从抽纸盒里抽出一张纸巾擦手。
白旻心思一动,“反正昨天是我不对,你嘴疼不疼?我给你上药吧。”他三下五除二地拆开药盒,取出里面的药膏。
“不疼。”夏逾清站起来就走,“我先走了。”
“你去研究院?”白旻紧追不舍,“我送你啊。”
最后夏逾清还是自己开车走的,留下白旻一个人闻了三秒的车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