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原创小说可能也有点不对劲,毕竟那个小说她也没写完。顶多是人设和大纲做的多一点,时不时有脑洞就塞一塞的,闲暇时调剂心情的东西。
说是oc她都觉得不够格,毕竟她开始想这只兔兔的时候还没有oc这么时髦的说法,她一开始还真是奔着写成小说的目的弄的。
虽然她时至今日也不太懂oc是什么意思,但她一不会画画二小说也没写成,所以她觉得她的兔兔大概率是不算的。
但这是她亲儿子——这是她可以完完全全确定的。
唉。
丘声的理智还在劝她要小心这只兔子,感情上却已经失了智一样的把兔兔捧到心窝窝里了。
她可怜的儿啊她刚刚检查时候就发现了,虽然她不知道这是什么时期的她崽崽,但这满身的血就可以证明,绝不是她构思里,那只占据了很少很少一段时间的幸福兔兔。
“我可怜的崽你这还多亏了妈妈是动医的还考过了资格证,不然就你这个情况,也没法上医院,给你包扎这都算无证行医”家里没有仪器,她只能凭着自己出色的手感给云涟图进行初步救治。
然后一边包扎一边碎碎念,经过查询,出现频率最高的词是“崽崽”、“可怜”和“可爱”。
云涟图幽幽转醒的时候,眼睛还没睁开,就先被这些对于他而言有点过于陌生的词灌了一耳朵。
他毕竟是丘声创作出来的兔崽崽,和现实生活中真正的兔兔还是有一些区别的。
整体长得像是海棠兔,但耳朵要更大、更柔顺一点,脑阔也要偏大一点,毛绒绒的身体和脑阔的线条也都圆润很多。
比起真正的兔兔,他几乎是美颜滤镜拉满还得加个破次元滤镜那样的可爱。
要不是理智知道这是自己重伤的崽,丘声早就要对这样可爱的小兔兔上下其手了。
就你这样的小兔兔,不开玩笑,我一口可以吸秃十个jpg!
云涟图彻底醒过来的时候,丘声正小心翼翼但兴致勃勃的扯他尾巴,顺便录制一个“兔兔的尾巴到底是毛球球还是长条”的小视频。
真正的兔兔可能并不会有太大感觉,但云涟图的感知曾经被加强过好几倍,哪怕尾巴上有一层厚厚的毛,他也能清楚的感知到自己的尾巴在被人扯动。
一般来说,这个动作对他而言都会是疼痛的开始。
再怎么极力克制自己的本能,云涟图还是轻轻颤抖了一下,这个细微的动作发生的很快,几乎一瞬而过,如果丘声不是创作他的人,他应该是真的可以蒙混过去的。
但这个动作完全没有逃过丘声的指尖,甚至带的丘声心尖尖都被掐了一把一样的疼。
呜呜,她太不是个东西了!看这么可爱的崽崽都被她写成什么样了!!
她简直就是当代带恶人!!
丘声差一点点就要哭出声了。
回想着自己的设定,丘声迅速松开了手,并把手机背到身后退开两米以外,并蹲下身体,和自己放到沙发上的兔兔平视,并努力表达着自己的友好。
“那个崽崽啊,别激动,你身上还有伤我刚给你包完。还有,虽然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但我真的——”
“是!你!妈!”
一阵丘飞兔跳的慌乱中,云涟图终于以身上伤口再次崩开,而亲妈忍无可忍,发动了一些血脉上的压制,才勉强结束这场闹剧。
说真的,云涟图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但当他看到这个娇娇小小的女孩沉下脸的时候,他居然真的打了个激灵,不太敢动了。
“我也不知道这个对你来说好不好接受,但我真是你亲妈。”丘声沉着一张俏脸,熟练地给云涟图重新处理伤口。
感谢这兔子足够小,不然她都担心自家绷带不够用。
白兔崽崽睁着一双水润润的兔子眼,有些迷茫地思考。
他真的活了太久太久,久到最开始的记忆早就模糊。
父母这个身份他有过很多个,但他知道那些并非他真正的父母。可是眼前这个
目测不超过他年龄零头的女孩,看起来似乎真的和他有一点像。
“对,是的,我是人类,也没结过婚。”也不知道为什么,丘声原本纷乱如麻的顾虑,在看到那双剔透的犹如红宝石一样的兔子眼时,就被尽数忘到了九霄云外。
一颗少女心只剩对自家崽崽的心疼,和迫不及待的剖白。
“你应该也看得出来我和你没有血缘关系但你真的是我亲手创作出来的崽崽!”
要了命了哦。
丘声有点疲惫的额头。
刚刚云涟图昏迷的时候,她还想这想那的焦虑一大堆,怎么被人家孩子一看,就都竹筒倒豆子地说了啊。
不对劲啊,她也没给孩子安排什么魅惑技能啊。
她不觉得自己的顾虑是杞人忧天。
如果她创作的是一个爽文,她自然不会有任何烦恼,只需要等着被崽崽带飞就好。
如果她创作的是一个甜文,她也可以只单纯快乐的姨母笑,还能按头催催cp进度。
但但但她写的那是个虐文啊!!还是那种,超级无敌变态的无脑虐。
虽然她本来坚持自己不是无脑虐的,但她这话只敢言之凿凿地跟闺蜜说说,在面对云涟图这个实打实的受害者的时候,她多少还是有点心虚的。
她爱她的崽崽——这毋庸置疑,可是
她没有资格去劝自己的崽崽不恨。
那么曲折痛苦的经历,只是别人寥寥几笔的创作吗?
丘声根本无法去思考这个话题,哪怕是稍稍一想,她都感觉窒息。这种复杂的感觉,让她心虚地整理药品地动作都快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