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夫人:“……”脑壳更痛了好吗?
但是眼下最要紧的还不是这个,老二早就说了心悦顾家大姑娘。她也亲自看过了,那位顾家大姑娘当真是哪哪儿都可人,可万不能因为这个脑子不清楚的侄女坏了儿子的大事。
徐夫人冷着脸瞪着这个侄女:“我是说过,要帮你找个如意郎君。但是你表哥,你就不要痴心妄想了。”
“我不要!姑母,我求你了,我只喜欢表哥,除了表哥我谁都不嫁!”袁三姑娘听了徐夫人的话,忍不住哭着喊到。
徐夫人眉头一皱,神情间颇有些不耐,直接叫了嬷嬷:“带人去把表姑娘的东西收拾一下,立刻把人给我送回袁家!记住,一定要亲自送到大爷手里,顺便再告诉他,我不想从旁人嘴里听到任何与二少爷有关的事。”
袁三姑娘不可置信的看着徐夫人,还要再闹,却见徐夫人冷了脸,直接命人堵了袁三的嘴,两个大力嬷嬷直接把人塞进了马车里。
等人送走之后,徐夫人叹了口气,问旁边的婢女:“二少爷回来了吗?”
婢女闻言便出去打听去了,很快就回来了:“夫人,二少爷进宫还没回来。”
徐夫人闻言又是一叹,娘家嫂子打的什么主意她心里清楚,可那事儿是成不了的。不说老二不喜欢三娘这个表妹,就只说老二是在太子身边做事的,本就需要十二万分的仔细,若是家里有个三娘那般脑子不清楚的,那不是擎等着被拖累死吗?
看来还是得抓紧时间,把老二和顾家大姑娘的婚事给订下,绝了嫂子的念想。
东宫一处偏殿里,徐谓言坐在太子对面,有些神思不属,“殿下,三公主那边派人传信说永宁侯府出事了,我们要不要派人盯着?”
太子齐湛一身常服坐在对面,闻言眸色微凉,“派人盯着?怎么盯,你能瞒得过沈妄?”
徐谓言摸了摸鼻子,确实,沈妄此人极为难缠,贸然盯梢,一个不好还要被他给盯上。太子殿下如今处境微妙,这关头就更不能落下什么把柄了。
可是,可是朝华郡主怎么办?
徐谓言忧心不已,坐立难安,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道:“殿下,臣有点急事,想出宫一趟。”
太子闻言看了他一眼,笑意却不达眼底,“听闻你的婚事即将定下,怎么不与孤说上一声?”
“什么婚事?殿下在说什么,臣怎么不知?”徐谓言一脸莫名,然而看着太子的神情,他莫名的有点心慌,“殿下是从哪里听说的,臣怎么从来都不知晓?”
太子闻言狐疑的看着他:“你真的不知道?孤可是听说了,你与你那袁家表妹,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徐谓言脸都绿了,疯狂摆手,“没有的事,殿下不要乱说。臣跟袁家表妹清清白白,什么都没有的。而且,臣从来都只把她当做妹妹的。”
怎么回事啊,为什么连太子殿下都听说了他和袁家表妹的事,他却什么都不知道?没道理啊,他明明跟母亲说过了自己心悦朝华郡主,母亲也答应了要帮他提亲的,怎么忽然要给他和表妹订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徐谓言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恨不得马上飞回家中,向母亲问个明白。
20托付
太子欣赏了一会自家表弟做如针毡的样子,才好心放人离开。
然而徐谓言走后,太子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的眼神落在因徐谓言的离开,而晃动不止的珠帘上,思绪回到了那个漫天风雪的午后。
父皇上了年纪后便越发的忌惮他,又有林氏在一旁挑唆,他的处境便越发的危险。
为了怕被父皇和林氏发现自己的软肋,又为了有充足的时间解毒,太子小心的藏起了自己的心意,把心爱的人托付给了表弟。
他本以为表弟背靠徐家,必然能够护住她的,结果并没有。表弟护不住元娘,以至于元娘被林氏那个贱婢一而再再而三的算计,不得不嫁给蒋修哲那个废物。
太子心里焦灼不已,一度忍不下去想要将人带走。还好最后关头他忍了下来,毕竟那个时候他已经是个“死人”,即便是把人带走,也也无法护她周全。
好容易忍了十数年,终于到了收网的时候,太子满怀期待的去见心爱之人,想要跟她诉说这些年的过往与真相,结果得到的却是一具冷冰冰的尸体。
那一刻,铺天盖地的懊悔与悔恨几乎将太子淹没。
那些曾经无法,也没有机会诉诸于口的爱意,随着元娘的死,而被埋葬在时光与尘土中。
从那之后,太子便在元娘的坟前结庐,又年年请来高僧为她诵经祈福,只望她来世能美满无忧,诸事顺遂。
然而让太子没想到的是,忽然有一天,他又回到了过去,回到他还年轻,元娘也还年轻,表弟也没有死去的时候。
在最初的茫然之后,失而复得的喜悦之情从心底疯狂蔓延。
前世他总是瞻前顾后,畏首畏尾,总想着自己会连累她,只有把她交给别人才是最好的选择。
可事实证明,他千挑万选的人,并不能护住他的元娘。
所以这一次,太子决定自己来。
他的女人,理当由他亲自保护,这一回,谁也休想碰她一根毫毛!
徐谓言还不知道太子的心思,他回到府里就直接去了徐夫人院里,连茶都来不及喝,火急火燎的问:“母亲,你明明答应过会帮我提亲的,怎么外面都在说我跟表妹订婚了?”
徐夫人眼皮一跳,“没有的事,你不要听外面的人瞎说。还有,母亲知道你喜欢昭华郡主,也已经请好了人,只等着日子一道,就去镇北将军府给你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