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朔方已是深夜,长平侯府内还是灯火通明。们可回来了!”绮柔等人听到门房通报,急急忙忙的出来迎接。
眼前的一切都是熟悉而安全的,我长长舒了口气。呢?”绮柔张望身后。大约都喝醉,还在那边呢!”一回到家,感觉舌头都灵活了。画蝶?”我转眸不见画蝶。日咱家办酒宴,她却疯了一天,一直找不到人影,这会还不知所踪呢。”绮柔嘴里虽是责备,其实是担心。行,这么晚了,快派人去找找吧!”画蝶从没有过这么晚出去的记录。
旁边秋棠却笑了:“夫人不必着急,搞不好是去会难得一见的情郎了吧!”
我意外的“咦”了一声,“画蝶有心上人了?”
秋棠和桂枝笑成一气,秋棠说:“前两天画蝶姐好像收到一件什么东西,我们见她鬼鬼祟祟的,就偷偷躲在她背后,好像是枚玉佩,还没看清,她却像猫被踩到尾巴一般,气急败坏的把我俩赶走了!”
桂枝也笑道:“画蝶姐还警告我们不许乱说呢!我看那玉佩的穗,像是男人的用的,估计大概就是她的情郎送来的吧!”
几人正在说笑,画蝶从门外走了进来,一进我们站在大厅,有几分慌乱,急步走到我跟前。低头道:“夫人,你们回来了!”了?”我笑着问她。我……见夫人和侯爷迟迟不回来,所以去路口张望了。”笑盈盈的望着她。刚想点破她,却见她面红耳赤。已是难为情至极,想想她也是大姑娘了,总要给她留有分面子,也就笑笑没再多说什么。
两个小子被各自的乳娘抱下车,睡眼朦胧揉着眼睛。叫他们烧些水!”见他俩醒了,我爱怜的拍拍两个儿子红扑扑的小脸蛋,“索性沐浴后再睡吧?”
洗完澡后,母子三人精神奕奕,反而不太困了。
坐在榻上,吩咐画蝶她们,准备宵夜。
平日小家伙们作息有硬性规定,今天逃过大劫,我心情舒畅。就放纵他俩一回。
登儿胖胖地小手勾着我,奶声奶气的说:“娘香喷喷的!”说罢还像小狗一般地往我怀里拱。
伉儿在一边偷笑,“是啊。娘怕你又嫌她臭呢!”
登儿朝他一皱鼻子,又笑着去挠他痒。别闹了!吃东西!”画蝶和绮柔端上了点心。
看两个儿子吃得两腮鼓鼓的。模样十分逗趣,我一时兴起。侧身对站在那地乳娘们笑道:“你们都去睡吧,今天晚上他俩跟我睡。”绮柔画蝶和乳娘们还在犹豫,伉儿和登儿闻言已欢呼一声,跳了起来。“走吧,走吧!”两兄弟齐心协力,将她们一个一个都推出了门。外面,弟弟睡里面,娘睡中间!”伉儿带着登儿蹦蹦跳跳的进来,一边跑一边急吼吼的分配。望着两人灿若春花般的稚气笑脸,情不自禁的抱起他们,各亲了一下,“好!吃完东西就睡,不过你们要乖哦,不然就让乳娘把你们抱回去,嘻嘻!”
登儿手抓糕点,口齿不清地说:“我们……最乖了……陛下伯伯也夸我们乖呢……”糕点从嘴里喷出来。要说话!”我白了他一眼,笑着帮他擦嘴。
伉儿想起了什么,放下手中米糕,不解的问:“娘,你为什么看见陛下这么害怕呢?”
我一窒,“这……”搪塞道:“娘没有害怕呀!”你抬头,你为什么不肯呀?”伉儿仍在追问。
没等我想好怎么回答,登儿也吐出口中食物,不满的急道:“对呀!本来陛下伯伯答应伉哥哥,要赐封娘的呢!”赐封我什么?”这话有蹊蹀,我有些奇怪。
两兄弟神秘的相视而笑,争先恐后的邀功道:“哈哈,我们对陛下伯伯说,娘是世上最漂亮最有学问的女子,陛下伯伯不相信,说天下美人才女他见得多了,伉哥哥就说要和他打赌,如果娘真的像我们说的那么好,陛下就赐封娘做父亲地正妻!”我闻言大惊,差点打翻茶杯,“你俩怎么想得出来?”
登儿和伉儿见我陡然怒,皆吓了一跳,愣愣望着我,不知所措。
我知自己失态,忙又掩饰责道:“小小年纪怎么就有种等级思想?”
心乱如麻,两小儿一时任性,险些出了大事。
过了一会,伉儿低头道:“这是我的主意,娘别怪弟弟……娘让父亲立我为世子,可是娘,你还不是爹爹的正妻,万一爹爹要再娶……”我一时哭笑不得,这分明是画蝶和绮柔地说法,她俩平常就这样劝我的,两个孩子大概是被耳熏目染了。
我自然知道在这封建社会,正妻和妾室完全是两个概念,正妻被正统承受,不可轻易休离,妾室没有保障,不记宗谱,要休就休,要送人就送人……
转念一眼,也怨不得绮柔她们,毕竟她们也是关心我,但她们又怎会明白我和卫青地感情呢。
我凝视两个儿子天真关切地小脸,心里百般不是滋味。
刘彻不过是酒后戏言,两个稚子却爱母心切。一心想成真!,你爹爹不会再娶的,你们放心吧!”我叹了口气。温言道。两人担忧地望着我,“娘。你地脸色好白!是不是我们做错了什么?娘,你罚我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