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慎從一開始就沒想過?對弱小之人?動手,但總歸理智占據上風,他靠近裴紹行,眼眸冷酷,「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本王知道你還?有手段,無論?你想做什麼,本王都會奉陪到底,唯獨她……你碰不得。」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又有什麼能瞞過?皇室,他始終不願調查6雲舒,是出於尊重,他願意等她袒露心扉的那一日,但今日裴紹行帶著?孩子貿然出現,無需調查,他就猜到6雲舒的真實身?份了。
但那又怎麼樣,他要的,是6雲舒這個人?。
「我為?何碰不得?」裴紹行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她是我的妻,理應是我站在她身?邊,殿下權勢再大,也不能強奪□□吧?」
趙慎眼眸一眯,「本王不管你們之前是什麼關係,但現在她就是雲娘,是自由清白的雲娘,而你,只是一個反賊。」
斬草未除根,皇帝怎會放心,這些年一直都派人?暗中追查裴紹行的下落,上個月就已?得知他在京城的消息,之所以遲遲不動手,是因為?裴紹行如今背靠嶺南王舊部,牽一髮而動全身?。
但這不代?表裴紹行就能有恃無恐。
裴紹行偏偏就是有恃無恐,「不管她是什麼身?份,我們一日未和離,就是夫妻,更何況,我們還?有一個孩子,縱然她肯捨棄我,又如何捨得孩子?」
「至於我是不是反賊……殿下不妨拿出證據。」這三年他潛伏嶺南,通過?血影不斷壯大自己的勢力,逐一收服嶺南王舊部,掌握了嶺南將近七成的兵力,嶺南腹地易守難攻,就算只有七成,也足以令皇城中的那位投鼠忌器。
至於趙玄珩,空有嶺南王世子的名頭,在嶺南的勢力已?不足三分之一,大多心腹還?是安插在了京城,這也是為?什麼趙玄珩在嶺南找了三年,也無法得知裴紹行具體下落的原因。
國家大事面前,趙慎也只能將兒?女情?長擱置一邊,他漸漸鬆了手,眸光猶如淬了堅冰,「嶺南,終究是我大晉江山的一部分。」威懾之意自不必多說。
「我可從未說過?,嶺南不是大晉的一部分。」裴紹行撣了撣褶皺的肩頭,不怒反笑,「反之,嶺南對大晉而言十分重要,若是嶺南失守遭南疆入侵,那麼舉兵北上……指日可待了。」
汝寧侯府未行反叛之舉,卻背負了反叛之名,如今的他,就是以正義之名摧毀這個王朝,又能如何?
裴紹行的笑容透著?歇斯底里的癲狂。
趙慎面色凝重,「廢話不必多說,若真到了那一日,戰場上見真章。」撂下最後一句話,頭也不回地走了。
裴紹行目送燕王府的人?馬離開,眼眸中的笑意逐漸沉下。
裴應淮聽不懂他們之間的對話,看著?爹爹的危機解除了,他又開始擔心6雲舒,「爹爹。」他拽了拽裴紹行的衣袖,「爹爹,你還?好嗎?阿娘被人?抓走了,我們去追回阿娘,好不好?」
「傻孩子,爹爹當然沒事了。」裴紹行摸摸他的腦袋,「我們這就去追阿娘。」
他牽著?孩子往公?主府的方向去,裴應淮記得,剛剛那個凶神?惡煞的叔叔也往那邊去了,便心有餘悸地問,「可是爹爹……剛剛那個叔叔好兇,他還?說我們是反賊,我們去了,會不會也被人?抓起來?」
聽著?他的童言童語,裴紹行只覺鼻頭莫名一酸,對上趙慎等人?,他的確很囂張,只是他沒有辦法和孩子解釋自己將要做的事,「不要想太多了,你只需知道,爹爹會一直守護你,守護你的阿娘,不會讓你們被抓起來的。」
裴應淮懵懵懂懂地點了下頭,父子倆坐上馬車,晃晃悠悠去了公?主府。
彼時6雲舒剛下車,整理好衣衫,沒好氣?地跟在趙玄珩旁邊,「說好了的,這次之後,我們兩清。」
「知道了知道了。」趙玄珩輕搖摺扇,時不時給6雲舒扇扇風,「方才事出緊急,是我不對,我跟你道歉,以後不會再犯了,當然,也不和6姑娘你糾纏了。」
6雲舒強調,「我叫雲娘,還?望世子殿下注意稱呼。」
「是是是。」趙玄珩裝模作樣的作揖,「我道歉我道歉。」
兩人?並?肩而行,一路上遇到不少?高門貴女,看打扮幾乎都是名門望族出身?,從趙玄珩身?旁經過?時,無不回眸多看幾眼。
「好生俊俏的郎君,怎麼之前從未見過??」有好奇的已?經開始議論?了,很快有人?認出了他,「他……好像是嶺南王府的人?。」
提起嶺南王府,有人?立刻注意到了趙玄珩身?上穿的道袍,「嶺南王府?莫非……是那個半路出家的世子?」
有人?提起他的名號,趙玄珩適時地同她們招手打招呼,算是承認了身?份,一開始聽說他出家還?頗為?惋惜的幾個貴女很快就紅了臉。
「這般好看的郎君怎麼就出家了呢……」
「不過?,以後若想娶妻,還?是可以還?俗的吧……」
她們議論?歸議論?,不知怎的,目光漸漸又轉移到了6雲舒身?上,嫉妒都快寫在臉上了。
6雲舒黑著?臉,也不管趙玄珩什麼身?份,往他腰上狠狠一掐,咬牙切齒,「趙玄珩,你夠了!」
趙玄珩被她掐的眼淚都快出來了,礙於人?多眼雜,他強忍著?沒有叫出來,藏在袖中的大手抵住她,「這可是你答應過?的,怎麼,想反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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