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果是個男人,現在就給我足夠的補償金,我們馬上和離,從此橋歸橋,路歸路,你也可以去跟你的青青雙宿雙飛。」6雲舒覺得自己很大度了,她所求的,不過是裴紹行最不在意的東西,拿他不在乎的交換一份和離書,是他占便宜了。
裴紹行卻搖頭,「不、不能和離……我不要跟青青分開……」
這是徹底不清醒了。
6雲舒狠狠踩了裴紹行的腳尖,趁他鬆手時端來一盆涼水,兜頭澆在他身上。
裴紹行立時止了胡言亂語,人也清醒了過來。
6雲舒丟開銅盆,神色冷淡,「裴紹行,在我們沒有和離之前,你要喝酒就到別處去,更不要到我面前撒酒瘋,若是再把我當成別人,繼而對我無禮,下次就不是一盆洗腳水這麼簡單了。」
裴紹行頓時如遭雷擊,「洗腳水?你拿洗腳水澆我?」
第12章丹陽
裴紹行感覺自己整個人都髒了,飛快脫了外衣直衝淨室,一頭扎進池子裡。
其實那不過是6雲舒準備洗漱的水,還沒來得及用,就浪費了,但看他被噁心得不行,籠罩在頭頂的陰霾又散了大半,只剩通體的暢快。
等他沐浴出來看到6雲舒唇邊的笑意後,也反應過來自己被戲弄了。
「6、雲、舒……」
琥珀色的瞳眸漸漸轉為深沉,裴紹行一個箭步躥到6雲舒面前,然後在她錯愕的眼神中,扣住她的後腦,低頭深深吻了下去。
不就是噁心人嗎?又不是只有6雲舒一個人會。
6雲舒被他推在床褥上,小手下意識抵在男人胸膛處,卻起不到半點作用,雙腿也被桎梏著無處可逃,直到一口氣喘不上來,裴紹行才放開她。
唇齒間瀰漫的血腥味久久不散,他單手抹了下,唇邊笑意邪肆,「你怕了?」
「有什麼可怕。」6雲舒勾起嘴角,濃濃的嘲諷之意,「只是覺得,食之無味,沒什麼意思。」
6雲舒躺在床上,手肘半支起身子,捋了捋額上凌亂的髮絲,「聽說夫君房裡也是姬妾無數,卻至今沒有子嗣,我想……也不能全都怪在她們身上。」
6雲舒這番話,沒有哪個男人聽了會無動於衷,裴紹行幾乎咬碎了牙,一把鉗住她的下頜,眸底極蓄起風暴。
「6雲舒,你很好……」他咬牙切齒的。
6雲舒再次輕顫起來,渾身汗毛豎起,依舊梗著脖子不肯認輸。
裴紹行只想看她服軟一次,若是她開口求饒了,他可以勉強原諒她,可一直持續到了後半夜,6雲舒還是咬著下唇不肯吭聲,只緊閉著眸,極力麻痹自己的感受。
裴紹行心底無名火愈燃愈盛,鬥了許久,並沒有預想中報復的快感愉悅,索性草草收拾後離去,不帶半分溫情。
聽著他的腳步聲越走越遠,6雲舒終於落了淚,司柳卻在這時出現了,一陣小跑到床榻邊。
6雲舒□□,正抱著衾被靜靜躺著,露在衾被外的兩條手臂纖細白嫩,卻有幾道刺目的淤青。
「小姐……」司柳顫著聲,蹲在床邊,眼淚啪嗒啪嗒的掉,「小姐,你受苦了,對不起……」
聽到她的聲音,6雲舒稍稍側頭,看到司柳全須全尾的回來,立刻抱住她,帶著哭音,「你回來了,你回來了……他們、他們是不是欺負你了?」
司柳含淚搖頭,「是老夫人,那邊一早安排了教習嬤嬤,把我叫了過去,那時小姐還睡著,就沒告訴你。」
6雲舒總算鬆了口氣,謝天謝地,她的司柳還好好的。
看著6雲舒青紫交加的身體,司柳眼淚愈發洶湧,「……大公子真不是個東西!」
可罵歸罵,自家小姐的性子她很清楚,向來吃軟不吃硬,而裴紹行也是一樣的人,兩個人誰都不肯先低頭,最後只會是弱的一方吃苦頭。
「小姐,我們離開這個地方吧。」司柳很懷念從前在莊子上的日子,那時候很窮,6家時不時來人折騰她們,但每一次她與小姐都能化解,如今看似高嫁,卻淪落到現在人人可欺的地步。
6雲舒又何嘗不想離開呢,但汝寧侯府的人並不全然信任她,棲雲閣前後兩個門有不少侍衛看著,她的一舉一動都在老夫人的掌控之中。
除非,她能為侯府生下一個兒子,或許才有離開的機會。
只是這些她不想和司柳說,便故作的笑了笑,「這個事你就不要操心了,我會想辦法的。」
與此同時,裴紹行也心事重重,正坐在屋頂上獨自喝悶酒,他望著底下來回巡邏的侍衛,便回想起今日回府時老夫人同他說的話。
他必須要和6雲舒有個孩子,否則,他將永遠見不到梅青青。
……
一個晚上,各懷心事的過了,翌日一早6雲舒慣例要去老夫人跟前請安,卻沒想到這一去,司柳又被扣下。
「司柳這丫頭聰慧,老身瞧著很是喜歡,想問你把她討過來,不知雲舒可願意?」
6雲舒原本保持微笑的臉有了瞬間僵硬,「祖母,司柳是跟在我身邊多年,一直都是個隨心所欲沒規矩的,行事常有冒犯之處,若是留在祖母身邊只怕……」
「這都不是問題。」薑還是老的辣,老夫人看似平易近人,說的話卻不容拒絕,「老身看過了,司柳是個好孩子,昨兒個吳嬤嬤去教她,說她學東西也快,性子又活潑,老身這院裡都是一幫老太太了,日子長了,難免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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