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回阿幸去外头买包子,看到了冯二公子正买了一支簪子戴在沈家云的头上,阿幸才意识到他们二人之间是有“猫腻”了。
说到这,阿幸还看了一眼聂屏书:“屏书姐往日里总是忙碌,而且瞧着云姑娘也是个贴心懂事的,所以才没有注意到吧?”
聂屏书的确是疏忽了,毕竟沈家云还不到十六岁,她哪儿能想到那么多?
阿幸叹了一口气:“我之所以觉得那位冯二公子不大靠谱,也是因为听别人说起过。说是这个冯二公子和他家里头的一个丫鬟不清不楚的,但我也只是听说。而且这种事情,说来也不是大事儿。除了像是沈大爷这样的人,哪个男人的家里没有三妻四妾的?别说是通房丫鬟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阿幸一向都称呼沈江屿为“沈大爷”。
聂屏书怎么忽而现,在旁人眼中,沈江屿是个这么靠谱的人?
眼下沈家云的事情,还是个重点:“行,我回去问问阿云。若真是和这个冯二公子有意,咱们就多打听,我也同沈江屿商议一下。”
——
等聂屏书关了店门回到闲花庄的时候,倒瞧着沈锦顾在门口等着她。
一见着聂屏书,沈锦顾就拉着聂屏书往院子外头走:“阿云怎么了?这两日总见着她闷闷不乐的,今儿更是一个人回来了饭也不吃就把自己关进房间里,嫂嫂可是同她吵架了?”
阿幸一个人这么说,大约只是误会,可沈锦顾都看出来了,那必定是沈家云心里头有什么了。
聂屏书皱眉:“不曾吵架,只是不知我哪里惹了她了,等会儿我去给她送饭,找她聊一聊就是。”
沈锦顾却摇头:“我去同她说就是了!嫂嫂待我们这样好,她还有什么好不满的?嫂嫂只顾着去看看哥哥就是,阿云的事情交给我。”
沈锦顾平日里一直在学堂,倒是也心细。
聂屏书实在是忙碌,还得去看看还在病榻上的沈江屿。
明明早上出门的时候,沈江屿还算有精神。
这会儿瞧着聂屏书回来了,他整个人都蔫蔫地靠在床榻上,抬眸看了一眼聂屏书:“回来了?我今儿身体不舒服得很!”
聂屏书上前,摸了摸沈江屿的额头,已然不烫了,又看了看伤口,也是沈锦顾给新换的药:“怎么不舒服了?这不是已经退烧了吗?”
沈江屿叹息一声,将自己的头靠在了床边:“就是浑身不舒服,也不知是怎么了。”
聂屏书怎么觉得……这男人像是装的呢?
她站起身来,斜了沈江屿一眼:“西风还同我吹牛,说你在战场上如何厉害,受了多重的伤都不吭声地忍了过去。如今瞧着这皮外伤……”
“咳咳咳!”
沈江屿轻咳一声掩饰尴尬:“我可能是没睡好,没事儿。你去忙你的吧,不必管我了。”
聂屏书:“……”
这是我的房间啊喂!
还好等聂屏书出去吃饭的时候,沈家云已经坐在了桌旁。
她抱歉地看了一眼聂屏书:“嫂嫂,对不起。今日是我太任性了,日后必定不会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