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我的工牌其实就是一个烟盒大小,厚度和名片盒差不多的塑料小盒子
我的工牌其实就是一个烟盒大小,厚度和名片盒差不多的塑料小盒子。
前面有一个凹槽,插着我的照片,以及写着工号,职务和名字的小纸片。
后面有一个后盖,打开后盖里面有一个很小的空间,能放点零钱或者钥匙片什么的,但我从来没用过。
这会儿,我仅仅只是以手指用力一捏,就感觉到了后面的小空间里有东西。
打开一看,一个厚度与一元硬币差不多,大小与火柴盒相当的小东西映入我的眼帘。
而且,这个看起来像是玉佩一般的小东西,背面还用上了双面胶,紧紧地贴在里面,难怪没有一点声响传出,难怪我一直没有发现异常。
这就是母亲从泰国带来的佛牌吗?
一式两枚,主牌弟弟随身携带,而副牌则被母亲藏在了这里面,让被蒙在鼓里的我,在不知情的情况下,随身佩带?
我的脸色有点发白,手指头都微微颤抖了,用力将这东西扣了下来。
入手冰凉,但却不是玉质的,灰白色偏暗的材质有点像是骨头做的,而且材质中还有一些小小的红线,看起来像血丝似的,让我毛骨悚然。
至于图案,正面雕的是一个我没见过,也不认识的人像,盘膝坐着看起来像佛,却凸眼獠牙,更像是什么邪神。
背面,则刻着一张婴童的脸,不知为什么,我总感觉跟我弟弟小时候很像,但这个婴童咧嘴笑着,嘴里却没牙,笑容诡异的碜人。
这算是找到实证了吗?
我的心一阵发凉,险些克制不住,拿着这枚破牌子冲出去和母亲当面对质。
但我知道,她不会承认的,我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决定暂时不声张,慢慢观察,收集更多的证据。
当然了,这张在我眼里邪气满满的破牌子,我不可能再塞进工牌,而是灵机一动,取了一片没用的卫生巾包了起来,塞进包包的最下面。
我并不迷信,但也看过一些香港的鬼片,知道什么黑狗血啊,女人的经血啊之类的污秽之物,是克这些东西的。
没用过的卫生巾,应该也有点用吧。
反正电视里是这么演的,事情都落到头上来了,宁可信其有嘛。
定了定神,我把床上散乱的东西一件件收进小包包,穿好衣服,确定什么都没遗落,这才拉开了房门去洗漱。
让我意外的是,母亲又在门口,手持三根长香鞠着躬,嘴里念念有词。
她分明是正对着我住的杂物间房门鞠躬的,看到房门突然打开,才赶紧右转四十五度,看起来仿佛是对着窗外鞠躬。
我一眼就瞄到了旁边小桌上的小碗,碗里有烧过的纸灰,这是一碗刚完成的符水。
这让我莫名一阵烦躁,不满地抗议:“妈,能不能别搞这些迷信的东西了?大清早的又是点香又是烧纸,吉不吉利啊?”
“哎呀,你懂什么啊?”
母亲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下,差点儿跳起来:“你是不是不想你弟弟好了?我这可是为你弟弟祈福呢,没良心的玩意儿。”
说到一半,她察觉到了什么,话锋攸转,将我上下打量着:“你今天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
这话听起来似乎是关心,可我怎么感觉她好像是有了某种意外的发现,反而挺高兴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