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采林爆退百米,直接落回了北岸。
一双血眸死死的看着城墙下方那整装列队的方阵。
不甘之意几乎冲破脑海。
“高长生,为何不出来一战,无胆鼠辈,莫非害怕我傅采林?”
因为太过用力,几颗牙齿都已经被直接咬断。
傅采林却浑然不顾,仰天吐出一口鲜血,继续盯着城墙上那道昂然而立的身影。
不过高长生依旧没有动作,也没有开口。
给傅采林回应的,又是燕云十八骑。
弯刀虚影再现,这次并没有指向傅采林。
而是沿着下方的浮桥横扫而过,带起了道道惨叫,和飞溅的赤色血液。
城墙另一角的巨大方阵,也是同时出手。
仅仅是片刻时间。
一座座浮桥就为之一空。
“啊高长生!我必杀你!”
声音凄厉到了极致。
可想而知傅采林此时的悲愤。
他从早上隐藏到天黑,突然杀出。
就是想要趁这敌军新生疲惫之时。
一来趁机打乱对方防线,一举拿下河岸。
最重要的一点,他想要逼高长生出来决一死战。
一者是滔天仇恨,二者是为了这北岸大军的生存。
只要能够击杀高长生,哪怕是同归于尽,对傅采林,对高丽都是天大的好事。
就算杀不了,拖住对方,也是一件极其有利的事情。
毕竟傅采林不通兵道,而高长生则不同,他是南线隋军的最高统率。
这种一对一的换子,对高丽是再好不过。
但傅采()
林万万没想到。
高长生竟然从始至终都没有出手。
而且早就预料到他会偷袭。
提前布下了精锐部队。
不仅仅打退了他,补上了防线的破绽,而且须臾之间,就扫清浮桥之上的部队。
让高丽花费一天时间,消耗无数生命取得的攻击进度,转瞬化为了乌有。
如此局面,傅采林怎能不憋屈。
他计划了良久的行动,到最后,对面的主帅却是连眼皮都没动一下。
从始至终,看他就像是在看一个上蹿下跳的小丑。
如此遭遇,别说傅采林,换做任何一个普通人恐怕都无法忍受。
更重要的还是恨!
杀徒,破家,灭国!
这一桩桩恨意,就像是一条条虫子,在不断的啃食着他的心脏和脑子。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高长生竟然会避而不战。
让他满腔的希望,满腔的恨意直接憋在了胸口。
“高长生,滚出来一战,你这个缩头乌龟……啊……有种和老夫一战。”
巨大的法相明暗不定,显示出了傅采林此时的心情。
对岸近万的精锐方阵如山峦一样横亘在那里。
除非以大军之力攻过去,要不然仅凭他一人之力,只能是望河兴叹。
可是刚才那一番动静,已经是让他们的苦功化为了乌有。
再想继续,又要重新再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