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他们家王爷是有洁癖的,从不与人有过度亲密的接触,阮清算是个例外了。
谢熠储抬了抬手,只道:“将她拖下去,贬为军妓,犒赏三军将士。”
“是!”身后进门的侍卫拱手应答,便架着地上的丫鬟往门外拖了过去。
“王爷饶命!奴婢不敢了,奴婢真的知道错了……”
耳边充斥着丫鬟的悲凉哀嚎声,由近到远,直到完全消失,这样的命运可谓是比直接杀了她还可怕。
阮清不禁皱了皱眉,她不是想为丫鬟讲话,只是有些许感叹,这般生死不由己的处境,相比之下,她们似乎并没有什么区别,都是如履薄冰,惶惶度日,稍有一个不谨慎,直接身首异处都不是最坏的结果。
好在自己刚才没有莽撞行事,这不失为又是一个警钟。
在这偌大的摄政王府中,始终是以谢熠储为首的,她再强势,终究也是要依附谢熠储才能在这王府中站稳脚的。
阮清想着,死寂一般的屋内响起沉重而清晰的脚步声,谢熠储一步步朝她走过来,在她面前站定。
他眉头紧蹙,眸光深沉的看着地上跪着的阮清,挥了挥手,身后的玉殊便识趣的起身出了门。
不过几日不见,她瞧着倒是消瘦了不少。
看着他伸过来的大手,阮清小心翼翼的搭上,谢熠储将她扶起,她看他的眼神充满感激与欣喜,却又夹杂着一丝怯懦。
她轻声道:“王爷可还生我的气?”
其实不用问,阮清也知道,谢熠储既然肯再来,就说明已经没将那件事情放在心上了,阮清主动提起,是想让谢熠储知道她其实很在意他的想法。
似乎没想到阮清会有这么一问,谢熠储也是愣了愣神。
她私自出府,起先他确实挺生气的,但想来那时他并不在王府,他不在府中,府中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和盛说了算,出府之前,她也事先跟和盛说过了,这样想着,他好像也就没那么生气了,但前几天也确实忙着追查二十四琴刃的事情没时间过来。
他沉默着没有说话,抬手想牵阮清的手,可伸过去的时候又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握着她的手,朝着屋内走去,坐在软榻上,将阮清揽入怀里。
这次,阮清没有表现出抗拒,而是温顺的像只兔子一样依偎在他怀里,像是知道自己犯了错,任由他搂着,谢熠储一时间有些不太习惯。
本来也没在生气了,她今日又这般乖巧,倒是谢熠储有些心疼起来。
他伸手抬起她的下巴,两人四目相对,谢熠储道:“若是本王还生气,怎么办?”
阮清咬唇别开眼,她讪讪的道:“我、我不知道。”
这不摆明了想随便拿捏她吗,反正什么都给他了,也不在乎多这一两次。
果然,谢熠储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软塌上,伸手解开她腰间的系带,阮清忙摁住他的手,委屈巴巴的道:“王爷,现在是白天啊……”
谢熠储眸光深沉,两人四目相对,片刻后,他反握住阮清的手腕,一只手将她的双手扣在头顶。
看着她怯生生又带着一丝娇羞的眼神,谢熠储呼吸渐重,他伸手捂住她的眼睛,阮清想挣扎,但双手被他扣在了头顶,现在什么都看不见,只能听见谢熠储粗重的喘息声。
自两人有过一夜后,每每想起她,谢熠储都有些难以自拔,他曾引以为傲的自制力似乎在她面前根本不起作用。
谢熠储双眼逐渐充血,眸光复杂,脸颊微红,可奈何阮清看不见。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捂住她的眼睛,也许是不想她看见自己这副不能自控的模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