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太子殿下就跟以前遇到的书生变态一样,趁她睡着站在她床头盯着她看半天,盯的她心里都毛。
还有方才说什么她是他的人,那语气,就跟当初那个想强取豪夺她的土匪头头的口气一模一样。
现在她也不敢动,不确定对方彻底走了没。
明天一大早她一定要跟她爹娘商量。
得跑,赶紧跑!
又来了一个神经病,还是太子,惹不起惹不起。
翌日,一大早。
江婳梳洗一番,就跑去找她爹娘商量。
“爹娘,还是得搬家。”她气喘吁吁道。
她爹甚至都不觉得奇怪,只问:“这回被哪个盯上了?”
江婳:“太子。”
她娘:“不得了,那得赶紧跑,这比那山匪头头和县令都难搞,娘这就去收拾行李,好在银钱都在身上,铺子和这庄子地契我带上,其它先不管了。只要一家人在一起,身上有钱就不愁。”
她爹还有心思八卦:“太子干啥了?”
江婳气急:“跟那个书生一样!”
“这是得跑,不然一个太子天天搁你床头站着看你,总有一天会把你吓死。”她爹一想到那个书生,满脸慌张道:“我也去帮你娘收行李。”
门外,珍珠跑回来,“夫人,老爷,门外有个自称是太子殿下的手下来,见不见?”
江夫人和江老爷异口同声:“不见!”
但不见也得见啊。
不见太子的人,怕是四个脑袋都不够掉的。
等人进来了,珍珠还得笑嘻嘻的倒茶,她爹她娘怕的头都不敢抬。
来人客客气气道:“江姑娘,我家太子殿下想邀您画舫一聚。”
“好,且容我梳洗一番,这蓬头垢面之姿,难以见人。”她盈盈一笑,有礼道。
那手下看直了眼,这天人之姿,真不怪太子殿下动心啊。
一想到是太子瞧上的人,他眼神敢这般肆无忌惮,怕是不要命了,当即收回视线:“好,好……属下且等着姑娘。”
江婳回屋把自个儿最重要的钱匣子位置告诉珍珠等会儿交给她娘,重新戴了一个新面帘,让她爹娘放心,便跟人走了。
去就去吧,去了就演的顺从些,总不至于掉脑袋。到时候像哄着那书生般,假装去走远房亲戚一走了之便是,过去那么多次搬家都挺顺利的。
没道理,这次会栽。
赢国的户籍制度尚不严谨,反正去一个新地方,开启一段新生活。
盛京的湖没有冻上,便是冬日,游船做乐的人也不少。
她被人恭恭敬敬的送进去,在门口便见里头身穿单薄的舞女在跳舞。
心道,这么冷的天,钱可真是不好赚啊。
但往里走,便能感受到这画舫里很是暖和,该是费了不少银丝碳,那是冬日里最好的炭。
往日她还有心思看美女跳舞,如今哪儿敢看,进去透过舞女绰约的身姿瞧见里头的人,便跪了下去,“参见太子殿下。”
也不是非要跪,就是有点腿软。
皇权下,那是一个不高兴,就要掉脑袋的事,好像跟往常那些个书生,土匪还是不太能比。
好吧,她承认如果会掉脑袋的话,自己是有点怂。
小命要紧。
她一直低着头,也没听到有人喊自己起,心想这太子殿下存了心让她跪着折磨她不成?
就感觉身形一轻,她被人拉起来,抱进了一个冷冽木香味的怀里。
一道低沉的嗓音在耳畔响起。
“孤心悦你,你可愿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