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士子站出来,为罗彦济鸣不平。
凌远看向那名说话的士子,对方长相平平,但眼神却透露出森冷的狡猾,仿佛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令人感到不适。
凌远不认识他,开口询问:
“敢问这位兄台是?”
“豫州观察使佟贯是我的干爷爷,我叫佟胥!”长相平平的士子高昂着头回应,举止神态尽显傲慢。
“哎呀,原来是佟贤侄啊。”
罗彦济得知那士子是豫州观察使的义孙,顿时脸色一变,不顾老练沉稳的形象,当场一口一个贤侄的叫了起来。
而在场的士子看佟胥的眼神,也变的极为客气,甚至是有些畏惧。
无他,全因佟胥的干爷爷是豫州观察使。
虽是五品官,却是实打实的地方大员,地位仅次于节度使,而且,豫州观察使管辖一州之地,凡兵甲财赋民俗无所不领,权任甚重。
这也是罗彦济得知佟胥身份,明明第一次见到,就称呼他贤侄的原因。
看到罗彦济谄媚的样子,在场不少士子皱起了眉头。
然而,凌远却对此没有多大的感触,一片平静的看着质问自己的佟胥,不卑不亢道:“佟公子,你何以认为,我方才的诗词是在暗讽罗大人呢?”
“靖康六年的事情,世人皆知与罗大人有关,你在诗词里面,提及靖康之耻,难道不是在暗讽罗大人?”童胥蹙眉喝问道。
“原来童公子是这么理解我的诗词啊。”
凌远摇头叹息,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佟胥。
这可把佟胥给刺激到了,因愤怒而涨红了脸,再度质问凌远:
“难道我说的不对?”
凌远没有正面回答佟胥的质问,而是岔开话题,反问他:“佟公子平时喜欢在门缝里观人吗?”
“什么意思?”
佟胥阴沉着脸,心头莫名一慌。
凌远双手一摊:“我能有什么意思,就是说,佟公子门缝里观人,把人给看贬了呗。”
此话一出,明白话里含义的士子们纷纷涨红了脸,强忍笑意。
而佟胥气的咬牙切齿,凌远话里话外,分明就是在讽刺他目光狭隘,以偏概全。
小小一个探花。
竟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讽刺自己。
佟胥哪忍得下这口气?
“你少逞口舌之力,你今天若是不解释出个所以然来,我跟你没完!”
佟胥不顾自己的身份与地位,撂下狠话。
“佟公子,以你的眼界和学识,我跟你解释起来很麻烦的。”凌远再次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佟胥。
凌远再次投来熟悉的眼神,佟胥几乎快抓狂了。
“算了,我还是另找他人,为佟公子你解答一二吧。”
凌远懒得跟佟胥解释诗词里的意思,他目光扫视在场的士子,最后目光落在那绝色公子身上:
“这位公子,不知你可否懂我刚才诗词的意思?”
绝色公子没说话,只是点点头。
“那你说说,我可有讽刺罗大人的意思?”凌远大声问道。
绝色公子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