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因为我阿兄!”
裴静容放下手里的,好奇地问:“他又怎么了?”
“还不是之前的事儿,我阿娘嫌他丢人,没脑子,被那谁给带坏了,这几天正看他不顺眼呢,今儿早上因为他喝了三碗粥又骂了他一顿,搞得我都被他连累了,出门晚了。”
裴静容:“……”
她托着腮想了想,忽然道:“可是他比徐湛霖还要大几岁吧,要说他被带坏了,有点儿难吧?”
常曦用力点了点头:“谁说不是呢?”
说罢又气起来,“还好他没参与端午那日的事,要不然他就等着被打到三天下不来床吧!”
那可是裴家阿兄!那么好的人!这天底下怎么会有徐湛霖这样心思恶毒的人!
裴静容一听这话,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你阿娘真的会打他吗?还那么重?”
自己长到这么大可都没有挨过打,小姑娘已经自动把上回被打了手板的事儿给忽略了,那是受罚,不是挨打,不一样。
“会啊。”常曦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从小到大,他都不知道挨过多少次了呢。”
看好友一脸嫌弃的模样,裴静容想到自家阿兄,有点儿想不明白,便这么问了:“说起来,我也看不懂,你跟你阿兄,分明是亲兄妹,怎么关系这么差,不是吵架就是拌嘴的。”
“谁知道他?”
常曦显然不乐意多聊这个不争气的哥哥,书读得没人家裴家阿兄好不说,还整日撩猫逗狗,不务正业,自诩是那些人的大哥,不是撩拨那个就是捉弄那个。
而且,他现在的声音也太难听了吧!简直跟公鸭子的叫声差不多!
“不说他了,说了就来气。”小姑娘气鼓鼓的,主动换了个话题:“听说咱们书画课要换一位的先生?”
“是吗?这我倒是不知道。”
……
通镇司,一天很快过去,又一份口供被送了过来。
李氏终于承认自己是受人指使,在公主生产时在汤药里下了会造成大出血的药,指使她的同样是一个道士模样的人,根据交代出来的相貌,跟出现在童太医处的应当是同一人。
不过与童太医家人那边这条线索已经断了不同,李氏这几年留在安国公府之中,还在听外面的人指使,待在裴守静身边,挑拨他与裴家其他人,尤其是裴聿川这个父亲的关系,足以证明与外面的人的联系还没有断,审讯之人也抓住这一点,从她嘴里撬出一个接头的地点——
流金楼。
……
东风帘幕雨丝丝,梅子半黄时。[1]
这个时节,天晴风暖,白日不知不觉地就长起来,盛京的六十七家正店像是约好的一般,在货架上添了此时独有的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