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白无法得知他的想法,只知道特殊待遇会让他那个大哥私底下找他麻烦,说不定又对他拳打脚踢,怎么可能放他和柳辞故单独相处。
一双含情眼的年轻上将为未婚妻把细软的丝别到耳后,他低头想去亲吻青年的脸颊可是被轻巧地躲过,眸低的晦暗无法消散。
男人褪去黑色手套,那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握住柳辞故的腰,体温传到他的掌心是温热的,贴着单薄的T恤很软,他勾唇一笑说:“我会等你,当然你不喜欢我不会强迫。”
说罢阮郁青转身就往自己的住处走,他背对着头顶古铜色的圆月,面对的是阴影处,薄凉的唇抿成一条线,桃花眼冷的渗人。
一个废物私生子还想和他争抢,他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
最后二人回了宿舍,一路上缄默不语。
快到宿舍门口,他和夏知白聊了几句,大多数是对方在讲话。
柳辞故要开门时和他说:“以后注意一下不要得罪那些权贵,我有时我不在,怕护不住你。”
青年的声音清脆悦耳很好听,这句关心的话让方才心绪不宁的夏知白扬起微笑,他还以为自己话多让他厌恶了。
黑曜石的眼睛直勾勾地望向柳辞故,喜悦情不自禁。
夏知白说:“我会的,阿辞不用担心我,他们不是我的对手。”
柳辞故无奈:“打不过就跑,你听话好不好,不要逞强。”
他自然了解夏知白的实力,可是敌人使阴招防不胜防。
“我听话,你说的我都听。”
得到回话柳辞故扭动门锁边和他说:“早点睡觉,明天见。”
他走进房间他关了门,门外的人停留了一会也走了。
柳辞故把背包放在玄关处,踏进卧室的门就看到早上刚换了的床单被罩换成了橙色系,而床上还躺着看书的皇太子。
正纳闷纪瑜怎么进来的,那人像猫一样伸了懒腰看到他回来跳下床把他抱住道:“之前哥告诉我密码,我想你就来了。”
柳辞故不疑有他:“我床怎么……”
“真的对不起哥,”不等他说完纪瑜就打断解释,抱着他腰的人耷拉着的脑袋就放在柳辞故的肩膀上,声音又甜又软好像在撒娇,“我刚才喝牛奶打翻了,之前哥的衣服是我收拾的,床单被罩我知道在哪里就给你换好了。”
前因后果了解了,柳辞故没有责怪他的意思。
柳辞故说:“没事,你下一次来告诉我一声,不然太猝不及防了。”
“哦,好吧~”纪瑜闷声道。
为什么要提前说,难不成要藏人。
心思深重的纪瑜阴暗地乱想,在一一排查和漂亮的青年有交往亲密的人,是不是也会做他和柳辞故做的情人之间的事。
柳辞故只是单纯地不喜欢突然的人闯入自己的领域,万一哪天他不方便呢
这一点,嫉妒疯的皇太子是永远猜不到的。
*
上半年的战事颇多,无论是财阀和皇室,还是虫族频繁的进犯,身为帝国上将的阮郁青又要去前线指挥作战。
柳辞故刚出了机甲室就收到通知,阮上将所在的边境需要机甲师维修机甲,最好派去有脑子的天才机甲师。
机甲队先想到的就是柳辞故,于是举荐了他,要是战事顺利解决他们都会记上一功,并且得到陛下的嘉奖。
临走前柳辞故去问楚雾失要些特效药,校方给他布置的额外任务,就是说服研究所的天才研究员楚雾失跟他一去去战场,这一次战争陛下说了非同寻常,希望不要出任何的意外。
他还没有去找上楚学长就被阮母一个电话叫过去,电话那头说他再不去阮郁青可能就被狂躁症折磨死了,他听柳辞故的话犯病不伤害其他人,为了缓解暴躁抑郁的因子只能自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