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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 咒术界的未来（第1页）

关于咒术界的未来，五条悟的确不曾向外界透露。五位特级之外知道的人也是少数。但是，学生们不知道也就罢了，连夜蛾正道这个高专的校长、五条悟的老师，也是事过几天后才从家入硝子口中知晓五条悟正在悄悄计划着什么，实在是有些过分。于是夜蛾生气地走进「忌库」，决定当面教训一下已经当了老师还总是无法无天的五条悟。

可当夜蛾握着一对青筋耸立的拳头左右互搏，捏得嘎啦作响抵达薨星宫时，见到的只有夏油杰。

担心下一秒夜蛾的拳头就会落到自己头上，夏油杰下意识地向后退了半步，全然忘了自己早已不是学生的身份了。

一阵无法言说的无奈涌上心头，夜蛾很早就模拟过与夏油杰再次见面的场景，但像现在这种不必刀剑相向的情况，却从没出现在他预料之内过。

心底深处涌出的苦涩缓缓地流淌在舌尖，然后化作一团沉重的空气从口中吐了出来。仿佛从前的种种都被这声叹气一笔勾销。

“你们到底在做什么？”

听到夜蛾的问话，夏油杰也从刚才的紧张中脱离。他明白过来夜蛾刚才气冲冲的样子不是为了训斥他，而是冲着悟来的。

仿佛回到十年前，这位脑袋里也充满肌肉的老师、还有行事不问后果的同期，都还是老样子。

“悟瞒着你的事还蛮多的，得坐着听才行。”

夏油杰的邀请得到回应。夜蛾太想知道自己这两个从不让他省心的学生到底做了哪些危险的事。而事实，远远过了夜蛾的预期。

…………

“所以你们俩早在去年平安夜的时候就见过面了？从那之后一直保持着联系？悟从五条家运到东京的那些藏书也是为了给你？……”

见夏油杰点头，夜蛾良久才气愤地吐出一句：“那高层安在他头上的罪名也不算冤枉。”

夜蛾指的是五条悟被封印时从高层那接到的消息。亏他还为五条悟东奔西走，为其开脱。

“啊，那件事啊…”夏油杰意味深长地抿着薄唇，“是我和悟商量好的。为了看清到底有多少人甘愿留在地狱里。”

夜蛾想起来了，五条悟当时说过“有五成把握”、“现在把消息放出去是为了提高成功率”之类的话。

“但我们当时想的只是清除一些杂质，改变一些规则。”

夏油杰简单的两句话实际上却包括了：杀掉高层中的老顽固、重新调整总监会的构成、制定新的任务监测和分配机制、甚至计划与零散在各地的诅咒师们合作…

“我们的确低估了高层的手段，还有他们留在地狱里的决心。”惊险万分生死攸关的情形也被潦草带过，随即只是笑着道，“不过好在，悟的学生们都很出色。有一个，我还挺中意的。”

“是说乙骨吗？那孩子的确天赋异禀…”

听到乙骨的名字夏油杰连连叹气：“他对我敌意太重了，要不是悟事先叮嘱过他，他恐怕真的会跟我拼个你死我活。”

事实上，五条悟的叮嘱仅限于“如果我出事了，忧太要照顾好大家…”这样模棱两可的话。真正避免夏油杰与乙骨忧太刀剑相向的、被夏油杰中意的孩子，是立川悠奈——那个帮助高层封印了悟，之后又将计就计引出真正的幕后黑手的女孩。

一切计划恰到好处，天时地利也被她算计在内，就连悟和夏油杰自己也只是她棋盘里的一枚棋子。

天元是一定知晓更多关于立川悠奈的身份信息的，但当夏油杰询问时，天元却说因为束缚的原因不能透露。

已被收服的天元无法违背夏油杰的命令，而这远比主从关系更强的束缚究竟隐藏着哪些秘密呢？…

可夏油杰现在无暇深究，待在薨星宫的这些日子，他已经把所有时间和精力都花在研究如何改变咒术界现状上了。

…思绪不知不觉飘了好远，手中捧着茶水终于晾至了一个合适入口的温度。夏油杰慢条斯理地喝了几口算是润润喉，之后便将话题说回夜蛾最关心的事情上——咒术界的今后。

“完全消灭咒灵、让全人类摆脱咒力、让全人类都成为咒术师，或是将产生诅咒的普通人杀光…这些来自悟、九十九由基、甚至是我的设想，过了这么多年还是停留在‘设想’这一步，是因为太难实现…”

夜蛾侧头望着夏油杰。否认自己坚定了十年的执念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让人放开掉下悬崖前抓住的那棵稻草的前提，要么是那人决心赴死，要么，是那人抓住了更大的希望。

“为了抑制咒灵产生，以及提高辅助监督结界术的精度，天元在日本多地设置了「净界」…这些课本里的东西，夜蛾肯定比谁都清楚。”不再过多赘述的夏油杰直接道出结论，“我们正在改造天元的结界，抑制咒灵产生。以「净界」为基础，比「净界」更优质。”

为了加强可信度，夏油杰还叫出帮手解释。

“我曾用结界术分解过立川悠奈的领域，所以知晓其中原理——她的领域内可以无视术式本身“接触”这一前置条件汲取内部的咒力。不过，想要在原有结界的基础上添加‘吸收结界内部普通人溢出的咒力’的束缚条件，还要稳定地控制汲取咒力的度，都需要非常强大的咒力作为支撑。。。”

看到天元被夏油杰像咒灵一样招呼出来，夜蛾惊异得如同五雷轰顶。

“如你所见，我现在是被夏油杰操控着。。。”天元不得不向夜蛾正道解释了一遍造成今日状况的缘由。

[天元大人成为了咒灵操术的施术对象？还被夏油当做咒灵一样吸收了？。。。]夜蛾正道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因突如其来的信息，被迫忽略重点了。

“天元本身不具备战斗能力，出了这里不知道会不会被人盯上造成不必要的麻烦，所以为了保证计划的隐蔽，还有天元的安全，这些消息没有向外界透露。我呢，也一直留在薨星宫内，等待悟将碍眼的人扫清。”

夏油杰完全没在意夜蛾到底将没将刚才的解释消化完成就又继续将其之后的计划。

天元设立在日本的结界有四处中枢：以皇居为中心的净界、作为东京迁都备选地，位于高专地下的薨星宫净界、京都山国御陵净界、还有将日本分割成东西两边的巨大净界飞駄灵山净界。

“如刚才天元述说的，我们打算用皇居为中心的那处净界作为1号实验种子，只要吸收内部咒力的束缚正常启动，之后便可以做到‘自给自足’，完全依靠结界吸收的咒力来维持结界今后的运转。”

“但你们刚才不是说，‘启动’才是最困难的？需要非常强大的咒力支撑？”

听夜蛾还能提出疑问，夏油杰心中感叹对方不愧是自己的老师，接受能力果然非比寻常。随后笑意隐隐，解释道：“这个倒是不用担心，我们打算，就用‘诅咒之王’的咒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