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小涵实在没忍住大大地翻了个白眼:“我话都没说,你又知道我要说什么了?还不懂装懂,你倒是懂,你不也没能一下给出最合适的方案吗?”
“你!”文修竹气的拂袖,好一会儿才道,“我不和一个妇道人家一般见识。”
要不是顾忌着闻王在,他肯定会说出那句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的话!
舒小涵却没再理会她,而是笑眯眯道:“小王爷,你都到封地了,难道不该给你皇兄打……”她赶紧朝着一边呸呸呸了三下,“写信报平安吗?”
顾聿知点点小脑袋:“当然要写。刚才谢长史也在说这事呢,不过我还没启蒙,要谢长史代笔才可以。”
他有些好奇,这位舒老师的方法到底是什么呀,怎么她看起来好像很自信的样子。
舒小涵嘿嘿笑着,她食指和大拇指来回搓:“谁代笔都无所谓,主要心意是你的就行。殿下,可有听过一句话,家书抵万金。”
顾聿知看不懂舒小涵这个手势是什么意思,但觉得有点好玩,跟着学了起来,十分肯定道:“没听过。”
文修竹轻蔑神色渐收,视线终于正正经经落在了舒小涵身上。
舒小涵满不在意摆摆手:“杜甫的诗你没听过正常,但你只要懂字面意思就行了。”
她站起身来,手背在身后来回踱步:“小王爷,您这封家书,难道不打算要点好处?”
要点好处?
文修竹眼睛瞬间亮了!扇子猛地拍了下手心,他怎么就没想到这么个空手套白狼的好办法!
顾聿知张着小嘴,眼睛里尽是茫然:“问皇兄要好处?这怎么可能!”
皇兄要是心疼他,就不可能流放似的将他的封地定在漠北。
“你傻呀。”舒小涵蹲下平视着顾聿知:“在我们现代有一句话叫会哭的孩子有糖吃。你让谢长史写家书的时候润色的好一些,卖卖惨,哭一哭,让你皇兄知道你现在过的又多不如意,让他知道你心里多么牵挂他,这钱不就来了嘛。”
“这怎么可能!”
顾聿知的小脑袋摇的好像是拨浪鼓一般。
深宫里生活了这么多年,他最是知晓眼泪的不值钱了。
“殿下,小的也认为是可行的。”文修竹却忽然开口了,“皇上将您封地定在漠北已经引起众多非议,这个时候若是让众大臣知晓您的境遇糟糕,众大臣自然会给皇上施压。”
他虽是一届皇商,但朝堂之上的事他还是略懂一二的。
他越想越觉得舒小涵说的这件事很妙:“殿下初来漠北,正是众大臣同情您的时候,此时问皇上张口,定能要来钱。”
顾聿知的小嘴都合不拢……
这样真的可以吗?
试一试又何妨,万一真的要来钱了呢?
他小手捏成拳头,反正也要写信报平安的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