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鸢付完款,接过手提袋,越过安子沁时说了一句:“没你脸皮厚,人家都不理你了,还上纲上线,怪不得季柯没看上你。”
阮鸢最后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轻蔑和不屑。
她说完,便快步走出了专卖店。
钟月和阮文舒
阮鸢不是不气,只是她知道气坏了自己可不划算。
她和季柯的身份之差,早就清楚明了。
现在俩人已经分手,没必要由一个外人继续提点。
安子沁这种人,也难怪季柯不喜欢,一点世家风范也没有,又作又小家子气。
她一边走,一边在心中暗自想着,这些天还是少出来为好,免得给自己找麻烦。
……
傍晚,夕阳的余晖透过医院的窗户洒在走廊上,给白色的墙壁染上了一层温暖的橙黄色。
阮鸢提着从餐厅买回来的饭菜,脚步匆匆地走在骨科住院部的走廊上。
她眼神中满是担忧,心里想着林玖儿明天的手术的事。
可在这时,当阮鸢听见熟悉的声音,望向导诊台那两个熟悉的中年女人身影时。
她定睛一看,心中猛地一惊。“乖乖,那不是钟妈妈和她姑姑吗?她们怎么找过来了?”
阮鸢先是心里一阵慌乱,可事已至此,总归是瞒不住了。
她镇定下来,连忙快步走上前去,拉住了两位长辈。
“钟妈妈,姑姑,你们怎么来了?”阮鸢的语气中带着惊讶。
钟月和阮文舒转过身来,钟月的脸上满是焦急,眼神中满是担忧。
“阿鸢,我们听说玖儿受伤了,这孩子怎么出了这么大的事还瞒着我,可急死我了。”钟月的声音中带着责备,但更多的是心疼。
阮鸢带着两位长辈来到骨科外边的走廊处,这里相对于安静一些。
钟月又着急地说:“阿鸢,你快带我去见玖儿,她腿到底怎么了。”
阮鸢安抚地拍拍钟妈妈的手,说:“她就是担心您知道了会着急的跳脚,才特意瞒着您的。您一会去了病房别太激动,明天就手术了,让她保持好轻松的心情。您放心,手术后没影响,这两个月好好养着就行。”阮鸢的语气轻柔,试图让钟妈妈放心。
钟月顿时眼泪都冒了出来,她心疼地说:“这孩子就是心善,出这么大的事还自己担着,我这当妈的心里难受啊!”她的声音有些哽咽,眼神中满是痛苦。
阮鸢轻轻抱住钟月继续安抚:“您别在她面前哭,玖儿心疼您,她就是怕您着急。就放心吧,明天是骨科主任做手术,这种手术对他们来说就是个小手术,只要术后好好护理就没事了。”
钟月点点头,停止抽泣声:“我知道,现在她的腿最重要,我这个做妈的哪还需要她操心吶!”
阮鸢这才浅笑着松开钟月,她侧身对着姑姑阮文舒时,眼神中闪过一丝喜悦,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
俩姑侄1年没见面,阮鸢其实很想念姑姑,可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
阮文舒也回以一个欣慰的笑容,她的眼神中满是慈爱,轻轻拍了拍阮鸢的背:“阿鸢,走吧!先带我们过去看玖儿。”
阮鸢点头,带着两位长辈往病房走去。
三人来到林玖儿的病房门口,阮鸢轻轻推开门。
病房里,林玖儿正靠在病床上,她穿着一身病号服,小腿打着石膏高高地吊起。
看到妈妈和阮鸢姑姑进来,林玖儿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后又露出了委屈的神情。
钟月快步走到病床前,握住林玖儿的手,眼泪还是止不住地流:“玖儿,你这孩子……”钟月的声音颤抖着,眼神中满是心疼。
林玖儿强忍着泪水,故作坚强地说:“妈,我没事,正准备做完手术再给您打电话呢!”
钟月心疼地看着女儿说:“你这孩子,出这么大事你不说,妈妈更加心疼。”
林玖儿拉着妈妈的手:“妈,您别担心,医生说手术后休养两个月就没事了,不会对腿有影响的。”
钟月轻轻地抚摸着女儿的头发,自我宽慰道:“好,好,没事就好,只要你好好的,妈妈就放心了。”
母女俩相拥着,气氛也渐渐缓和了下来。
接着,大家又聊起了家长里短。
钟月问了她一些手术具体事宜,又开始说起了家里的一些琐事,林玖儿也分享了自己在剧组的生活。
气氛顿时变得轻松起来,大家的脸上也终于露出了笑容。
看着林玖儿和钟妈妈的互动,阮鸢静静地站在一旁,眼神中满是触动。
阮鸢和阮文舒在一旁静静地听着,偶尔插几句话。
随后,阮鸢看着买来的饭菜应该不够四个人吃,他拉起姑姑的手道:“玖儿,你和钟妈妈就在病房吃,我带着姑姑去食堂吃完饭就来。”
……
仁爱私立医院的食堂宽敞又明亮,空气中弥漫着食物的香气。
阮鸢和姑姑并肩走在人群中,姑姑身着一袭素雅的卡其色长裙,一头乌黑浓密的头发挽成了一个低低的发髻,几缕发丝垂落在脸颊边,更增添了几分温柔。
岁月在她的脸上留下了浅浅的痕迹,但那弯弯的眉眼和微微上扬的嘴角,依旧透露出她曾经的美丽与优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