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郁清欢不禁想起了那个地方——归鸟庐。
那是位于城外山上的一座别院,曾经是赵将军为赵夫人所建。由于环境清幽,吸引了许多鸟儿在此栖息,因此得名归鸟庐。
郁清欢清楚地记得,在上一世,赵雨疏嫁给了裴夙后,有一次因为裴夙娶了侧妃而心生不满,独自前往归鸟庐。
裴夙急忙追赶过去,二人在那里共度了数日,感情迅速升温,和好如初。回到京城后,裴夙便不再召见那位侧妃,让她独守空房。
这便是赵雨疏的心机与手段。
她一提起归鸟庐,皇后自然也想起了自已的手帕交赵夫人,立刻有些难过,拉着赵雨疏的手,宽慰道,
“好孩子,若是实在想念你父亲母亲,就去住几日吧,让太子多给你派些护卫保护你,听说上次就有人想要刺杀你,这次一定要当心。”
赵雨疏含泪点头,“多谢娘娘关心。”
长乐公主在心里忍不住腹诽:哼,又要去皇兄那里装可怜,装柔弱了!
郁清欢如今对太子有了更深的了解,他似乎并非那种会被爱情冲昏头脑的人,想必在这一世,他应该能够看清赵雨疏的真面目。
自从郁清欢从宫中返回府里,就听闻丫鬟禀报说夫人又病倒了,且已昏迷半天了,至今仍未有苏醒的迹象。
她心生疑惑,同时又感到些许激动,心里暗自祈祷着:“最好永远不要醒来!”
当她踏入张氏的院落时,耳边传来郁霜乔焦急地询问大夫为何夫人迟迟未醒的声音。
与此同时,郁明峰正忙着派人去寻找舅父,准备前往皇宫请求御医前来诊治。
看着众人慌乱的模样,郁清欢的内心别提有多痛快了。
她不准备去露面,而如今,她也不想装作孝顺去张氏身边,接着转身回去自已的院子。
刚回去,就看到破晓已经回来了。
她忍不住激动的握着破晓的手臂,“破晓,你去哪里了,你没受伤吧!”
破晓摇头,“主子,我那日想传递消息,被几个刺客缠上了,与他们缠斗时滚落了山下,幸好被人救了。”
张氏病倒
郁清欢赶紧给破晓把了脉,发现她只是有些皮外伤后,多日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
&ot;这些药膏你涂在伤口上,好好休息几日。&ot;
郁清欢将药膏递给她,边交代用法,破晓边让竹苓去取些银子过来。
然而,破晓却坚决不肯收下银子,她认为自已没有帮主子办成事,不配再要银子。
郁清欢轻轻握住破晓的手,认真说道:&ot;这次咱们都平安无事,就不要再纠结有没有完成任务了。你收下银子,回家看看你的母亲和弟弟,好好休息两日。我还有其他事情安排你!&ot;
破晓感动得热泪盈眶,她心怀感激之情,跪在地上接过了银子。
破晓刚出去,就有丫鬟来报:“大小姐,大公子托人请了宫里的御医来给夫人看病,御医说夫人的病情严重,老爷请你过去呢。”
郁清欢一听,想到刚才的情形,张氏这次应当病得不轻。她立刻带着竹苓急忙赶了过去。
刚到张氏的院子,御医已经开完药离开了。只听到郁霜乔哭得梨花带雨,嘴里念叨着:“这可怎么办啊?母亲昨日不是已经好了吗!”
而一旁的郁明峰则不停地询问郁老爷是否还有其他好办法。
郁老爷一脸愁苦,看到郁清欢进来,立刻站起身来,急切地说道:“清欢,宫里的御医说你母亲恐怕要瘫在床上了!你如今是县主,又得公主和太子殿下赏识,能否帮忙再找个医术高明的大夫瞧瞧?”
他眼中满是期待,仿佛将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了郁清欢身上。
郁清欢皱起眉头,轻声说道:“父亲,女儿恐怕无能为力。宫中的御医们医术精湛,连皇上和皇后娘娘都信任他们。女儿实在找不到比御医更厉害的大夫了。”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奈和叹息。
郁老爷听后,不禁唉声叹气起来。他原本满怀希望地看着郁清欢,现在却感到失望。
郁明峰听到这里,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怒火,愤怒地打断了郁清欢的话:
“不想帮忙就算了,何必找这些借口!就算你是县主又怎么样?一点都不知道孝顺父母!”
他的眼神充满了愤恨和不满。
郁霜乔也狠狠地瞪着郁清欢,眼中闪烁着恶毒的光芒:“亏得我母亲一直对你那么好,真是个白眼狼!”
郁清欢冷笑着回应道:“哦,原来你们是孝顺啊!那为什么你们不去雪花庵为母亲祈福?为什么不见你们在床前服侍汤药?”她的语气带着嘲讽,眼神犀利地盯着他们。
郁霜乔还想说些什么,但被郁老爷制止:“够了!不要再争吵了。我会想办法找个好大夫来看看的!”
他气得连连叹息,他的子女们真是让他操碎了心。
实际上,他最想责骂的是郁清欢,但现在郁清欢已贵为县主,他实在不敢轻易得罪。
郁清欢扫了一眼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张氏,心中不禁舒了口气。
这是张氏的报应!
她冷漠地说:“父亲,女儿明日还要去拜见公主,先行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