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宫里,长乐公主又去找皇后帮忙。可皇后却说:“我们大渝最注重孝道,如果她坚持这么说,那就是他们家的事,我们也不好过多干涉。”
长乐公主一听急得直跺脚,说:“可是,这明明就是郁姐姐被逼迫送过去的!她托了人好不容易才让我知道这件事,我怎么能不救她呢?”
太子回来
皇后轻轻拍了拍长乐公主的手,语气温和地安慰道:“你若实在放心不下,可以派遣一些人手在四周守着。”
长乐公主皱着眉头,撅起嘴巴,有些不悦地嘀咕道:“可是就算这样做,郁姐姐还是得在里面吃苦头呀。”
正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紧接着一名宫人匆匆赶来禀报,说是太子殿下正往凤仪宫来了。
听到这个消息,皇后和长乐公主皆是一惊,纷纷转过头去张望。只见太子殿下还未来得及换下朝服,就急切地赶往了皇后的寝宫。
“儿臣拜见母后,让母后担心了!”太子殿下恭恭敬敬地跪地行大礼。
皇后心疼地望着眼前的太子,注意到他身形消瘦,显然在外面经历了许多。
她不禁泪水盈眶,心疼地说道:“皇儿辛苦了,听说你此次表现出色,得到了你父皇的赞赏。”
说罢,让宫人给太子赐座。
太子虽然消瘦了些,但是依然神采奕奕,他拱手向皇后行礼后说道:“多谢母后挂念,江洲的事已得到妥善解决,剩下的事务皆已交予当地官员处理。”
皇后微微颔首,表示放心。
她继续询问太子在江州的经历,太子详细讲述了治理水患的经过,皇后听后不禁为之心忧。
当听到所有灾民都得到妥善安置时,皇后高悬的心才终于落地。
“你父皇向来勤勉政事、关爱百姓,此次你表现出色,令父皇对你赞誉有加。夙儿啊,你已肩负起太子的重任,实乃我朝之幸。”
皇后难掩喜悦之情,对太子称赞有加。
就在这时,宫人们传报:“启禀皇后娘娘,赵小姐求见。”
皇后闻之,脸上露出一丝欣喜,连忙抬手示意道:“让她进来!”
不多时,赵雨疏迈着轻盈的步伐走了进来。
她的身形比之前略显消瘦,但依旧面容艳丽,见到众人后,她行了个礼。
皇后看着眼前的赵雨疏,不禁心生怜爱之情,微笑着点点头,并吩咐下人给她赐座。
赵雨疏坐下之后,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了太子身上,轻声说道:“听说殿下回来了,殿下看起来清减了许多,想来这些日子定是操劳过度,辛苦。”
若是换作往日,太子听到这样关切的话语,心中定然会涌起一股暖意。然而此刻,他只是淡淡地回应道:“身为储君,一切皆是分内之事,本宫不敢有丝毫懈怠。”
赵雨疏闻言,心头猛地一震,如坠冰窖般寒冷。
她万万没有想到,曾经与自已亲密无间的裴夙,如今竟变得如此陌生。
不过她依然得体地笑着,眼中闪过一丝紧张:“殿下说的是。”
心里却泛起了嘀咕:“他怎么突然这么严肃?不会还为了治水的策略生我的气吧……”
此时,长乐公主看到赵雨疏的装模作样,心中很是不屑,还好皇兄并没有太多关注她。
她清清嗓子,依然带着着急,又对太子说:“皇兄,之前收到你的来信,说你在江洲治水,郁姐姐给你提供的策略很有用。”
太子想起来郁清欢写的密密麻麻的建议和稿图,认可道:“郁姑娘的策略确实帮了我们不少!”
“可是,如今郁姐姐有难了,皇兄你要想想办法啊……”
太子一听长乐说郁清欢有难,立刻眉头微皱,神色凝重起来,“出了什么事?”
长乐见太子上心,忙把郁清欢家里让她去为主母祈福送去了尼姑庵的事说给了太子听。
裴夙一听,眉头微皱,他知道雪花庵在京郊偏僻的地方,里面还是破败。
他还想再问,就听到母后说长乐,“方才母后不是告诉你,这是清欢的家事,咱们不好过问吗?”
“可是,可是郁姐姐让人向我求救了,皇兄你说该怎么办?”长乐委屈地看向太子,眼中满是焦急和担忧。
赵雨疏听了心里忍不住要为郁清欢的主母鼓掌,这个法子真是妙极了!
既能让郁清欢吃点苦头,又能让长乐公主和皇后没办法插手。
她也跟着附和,“公主,京城中不少女子会为了家中父母去寺庙祈福的,这是孝顺的事,何谈救出来啊?”
她想,最好郁清欢都别出来了,这样自已就少了一个竞争对手。
想到这里,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心中也隐隐有了主意。
裴夙转念一想,也宽慰道:“长乐,你关心郁姑娘是件好事,但就算是我们皇家,也不好过多干涉臣子的家务事。不过你要是实在担心,不如派人在周围守着,这样也好保证郁姑娘的安全。”
长乐公主见众人都不同意她去帮忙,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团团转。
到了午后,她亲自去了一趟雪花庵。然而庵中的住持师太却说,庵里有个尼姑染上了传染性很强的风寒,怕传染给公主,所以拒绝开门让公主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