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舛有些疑惑地看着站在落地窗的他。
最近对方总是出神,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也不知道在想谁。
于怆顿了一下,回头看向他,眼中是高高在上的漠然,只有将视线聚焦到他脸上的时候才出现一丝柔化的缓和。
站在于氏大楼里的于怆是比往日还要冷漠高贵的存在。
他还是在吃药,但情绪已经稳定很多,偶尔看过去的时候,于怆身上那种平静冷漠的感觉会让于舛有些出神。
好像他就该是这样,而不是歇斯底里,焦躁易怒,却又在情绪的折磨里自我挣扎。
果然,余恣明还是消失了才好。
他掩去眼中的暗色,面带微笑的向他走了过去。
“哥哥在想什么,最近总是魂不守舍的样子。”
于怆垂落在身侧的手蜷了蜷,他抿着唇没有回答,转头看向了落地窗。
他在想最近这几天总是跑进他梦里的人。
“哥,最近公司的Sun系列要在德国开一个专柜,但你知道我必须要留在国内才能压住那些总是不安分的蛀虫,所以这次的合作你能帮我去谈吗。”
于舛仰头看向于怆,眼巴巴的带着期盼。
于怆向来不会在这些小事上拒绝他。
“好。”
果然,于怆答应了下来。
于舛脸上立马出现笑容,亲昵道,“如果哥哥在国外待的开心的话,也可以当做度假在那里多玩一段时间,反正国内一切都有我呢。”
看着他脸上的笑容,于怆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发。
他知道,于舛也很辛苦。
所以他作为哥哥,总是愿意更包容他一些。
于舛低下头,笑着贴近他的手心,眼里是疯狂冰冷的暗色。
老不死的东西,竟然背着他想通过结婚这种不入流的手段控制他哥。
对方总不会还以为于氏是他的于吧。
他阴冷地笑了一下,闭了闭眼睛,转头靠向于怆的肩膀。
等着吧。
于怆低头看着他那张明艳漂亮的脸,又抬头看向前方。
……
陆一满只带了很少的行李,他没有要在德国待很长时间的想法。
看着登机牌,他一路走向前面的商务座,靠近过道的位置已经坐着一个正在看杂志的男人。
杂志挡住了男人的大半张脸,陆一满对着座位序号,并未对男人多看,以防造成不太礼貌的误会。
站定在座位前,他伸长手臂将随身携带的行李箱放上去,身后路过的人却挤挤攘攘地撞了他一下。
他往前一个踉跄,大腿碰上了男人的大腿。
“抱歉。”
他连忙低下头,男人抓着杂志的手紧了一瞬,却没有说话。
担心男人以此产生不快的想法,他再度礼貌的道了个歉。
男人还是没说话,他有些疑惑,却没有多想,迈开长腿从男人身前迈进去,男人却突然浑身都紧绷起来。
非常显而易见的变化,以致于让陆一满的动作都停了下来。
他从未发生过这种因为肢体接触而让对方产生不适的事情。
“先生,你还好吗。”
他有些犹豫地问出声。
实在是对方捏着杂志的手都快把杂志捏碎了。
而且贴的这么近,真的能看清吗。
还是说,这位先生的近视度数已经高到这种程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