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禹谦被她哭得心里钝钝生疼,呼吸都卡在胸腔里。
他伸手搂住她,又不敢用力,在她耳边低喃:“惋芷,你真傻……你是我好不容易求来的,我只有疼不够,如何会去嫌弃你。”
“让你受这种委屈,全是我种的因,却害的是你。我要怪的,该是我自己……”
徐禹谦伏在她耳边说话,语气非常压抑,在她腰间的手亦微微颤抖。
他听到她出事后,应该是比她更害怕。
想要保护却还是让她陷入了危险,那种无能无力的感觉夹着怒火,像要在他体内爆炸。
惋芷呜呜的哭泣着,徐禹谦搂着她,一声声安抚她。
好一会,惋芷终于抬了头,用自己袖子在脸上胡乱抹泪,徐禹谦见着要给她寻手帕,却听见小姑娘哑着嗓子喊他:“四爷。”
他低头去看她,她掂着脚唇就印在了他的唇上。
她动作笨拙,只将唇贴着他的。
“四爷…我们圆房好不好,好不好……”她低喃着,揪着他衣襟的手已滑了进去。
徐禹谦脑子里嗡的一声,呆在原地没了反应。
惋芷眼泪了又落了下来,手贴着他的胸膛,并没有什么章法,只是紧紧贴着他的肌肤,感受着来自他身上的热度。
她想他抱她,想自己身上沾着他的气息,仿佛…仿佛这样她才能从那险些被侵犯的阴影中脱离……
“四爷,你抱我好不好。”惋芷又哭着说道。
徐禹谦的唇沾着她的泪水,咸咸涩涩的。他才极力拉回的理智,告诉他惋芷身体还不适宜行房的理智,再度轰然倒塌。
他呼吸骤然急促起来,微微拉开她,眸光深幽。
惋芷却极没有安全感的再度贴上去。
她个子娇小,掂着脚去碰他的唇也很勉强,她又着急,想学着他的吻,却是用牙磕到了他。
唇上传来细微的疼,徐禹谦瞳孔猛缩,一把就将小姑娘给抱了起来,拽开门就大步往拔步床去。
待他压上她时,双眸已微微发红,他心里的野兽在作乱。
“惋芷,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他知道自己是明知故问。
惋芷闭着眼,眼角还坠着泪珠,她颤颤巍巍的去环住他的腰。“四爷,四爷……”又叠声的去唤他。
徐禹谦心里的野兽再也关不住,瞬间全跑了出来。
他也想要她。
在从园子里抱着她出来的时候,闻到她身上沾着不属于她的酒气的时候,他就恨不得立即要了她。让她完完全全属于自己,让她身上每一寸都烙上属于自己的气息与印记。
他一直压抑着,压抑着怒意,压抑着冲动。
他想不管不顾了……
涛浪
颐鹤院内的喧闹还在继续,戏班子正唱到西厢记——娇羞花解语,温柔玉有香。
这原本是徐老夫人常听的戏词,此时竟觉得似淫词艳曲,搅得她心头越发烦乱。
“不许唱了!”她猛然的一拍桌子,桌几上的茶碗跳了起来,发出脆响。
季嬷嬷被吓得变了脸色,她隐隐觉得徐光霁受伤之事与自家太太有关,许嬷嬷眉心狂跳,小心翼翼问道:“老夫人,可是要散了宾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