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昀推著他倒退靠在樹幹上,經他二人一撞,落葉簌簌而下,像一場杏花雨,臨在二人身上。
登基之後,李曦和就甚少回到長和殿了,這裡的丫鬟奴才自然也都跟著去了吉祥殿,現在紫竹園裡清淨得很。
李曦和晚膳後還在太妃府中喝了一碗水果羹,是太妃自己做的,給小皇子吃的,知道李曦和喜歡甜的,就給他也盛了一碗。
「這麼甜的東西,還是要少吃。」
李曦和差一點被他咬到舌頭,「給小孩子吃的,能有多甜。」
「那就是皇上本身太甜了。」
雁昀在議書堂時就被李曦和那些個畫本子激起了性子,忍到現在,已經控制不住的想要啃咬。
李曦和感覺袍子被掀開,按住他說:「別在外面…」
雁昀含糊問:「那今晚留在長和殿?」
「嗯…」
對於皇上,雁昀總是有一百種玩法,他覺得李曦和叫兩聲,都比外面那些唱曲的好聽。
「如今長和殿的寢殿外沒有守衛了,皇上叫大聲點也沒人聽見。」
李曦和麵皮薄,哪能聽他的。
籠得燈燭不甚光明,雁昀就著昏暗的光暈,解開他的衣帶,他見過太多次一絲不掛的李曦和,但每次近在咫尺的看著光裸的身體,還是忍不住高漲。
他想,真的是天子驕子,連身體都生的這般美好。李曦和不習慣這樣被人盯著看,伸手要去蒙住雁昀的眼睛,這個舉動似乎給了雁昀靈感,他拿起一條袖帶,趁著李曦和雙手在他身上,動作迅的將袖帶圍著他眼睛繫上。
「你做什麼…」
雁昀抓住他亂動的手,用另一條將手也捆上。
「我記著,這張床下面的抽屜里,好像有女官送來的不少物件,皇上,那些東西還在嗎。」
「不在!」
雁昀知道他說謊,打開抽屜,裡面就躺著一應物件,「說謊話,就要有懲罰。」
今天的雁昀目的明確,就是要在這無人打攪的地方,聽到李曦和叫世君,他愛聽,越大聲越好聽。
但是一輪兩輪過後,叫聲漸隱漸弱,還混著些許嗚咽,眼睛被蒙著,雁昀看不見他在哭,只能從聲音上分辨出他快承受不住了。
可是李曦和沒喊過停,雁昀心疼的親吻他,「明日還能上朝嗎?」
李曦和摟著他的脖頸回應,「你現在讓我睡覺就能。」
雁昀終於解決完第三次,將他眼睛上的袖帶摘下來,李曦和睫毛上還沾著水汽,隨著他拿掉袖帶,一顆淚珠順著眼角流下,被雁昀舔舐乾淨。
次日天光放亮,方善帶著一眾伺候的來到長和殿,輕手輕腳來到寢殿門外。
「皇上,皇上?您今個上早朝嗎?」
屋內,雁昀掀開眼皮,略微疲憊的走下床,打開寢殿的門。
「給世君請安!」一眾丫鬟齊齊垂下頭。
雁昀啞聲吩咐方善,派人準備步攆在長和殿在侯著。
方善應聲,快去去辦,他邊往外走邊在心裡掂量,殿下今個需要人抬著去上朝,可見昨晚是累到了。
雁昀將門外侯著的這些丫鬟讓進了屋,李曦和剛剛轉醒,睜開眼見到這麼多人,第一反應就是看看自己穿沒穿衣裳,還好,雁昀提前給他穿好了裡衣。
「給皇上請安!」小宮女們一個比一個歲數小,對這方面的事,尤其是兩個男人之間的,還未有個知曉,但是她們看到皇上如此憔悴的樣子,還是在內心譴責了世君一番。
「都起來吧。」
嗓子啞了,很啞。昨夜消耗最多的就是他這嗓子,甚至喊到最後都不太能發出聲音來。
雁昀拿過水杯,他喝了一口,嗓子就火燎燎的疼。
「怎麼了,哪裡不舒服?」雁昀伸出手探他的額頭,感覺到體溫正常,稍微放下心。
沒等來回答,換來一記白眼,雁昀這會心虛著呢,「以後不讓你這樣喊了。」
丫鬟呈來的衣物依舊是雁昀一件一件來穿,李曦和就坐在床邊伸伸胳膊伸伸腿,待衣服穿好,他整個人也精神了很多。
今日早朝,呈報的奏摺出奇的多,因為逼退疆域並不能根除源頭,不少大臣上奏,應乘勝追擊,趁著疆域如今殘兵折將,一鼓作氣的打過去,端了老巢,即刻收復。但也有人反對,表示我軍也有折損,連續應戰並無優勢。
陳學士:「臣以為,現如今當其衝的,還是要繼續修繕運河,到時兵草軍糧都能得到供應,就不怕熬不死疆域那幫人。」
李曦和也很贊同這個觀點,況且修繕運河本就是他的提議,前期工作已經做了那麼多,沒有中途放棄的道理。
另一個大臣插話道:「臣不這麼認為,修繕運河要耗費大量的人力財力,時間線一旦被拉長,指不定疆域能發展壯大到什麼程度。」
李曦和將問題拋給陳學士:「愛卿怎麼看?」
陳學士有備而來,將運河工程的時間細化,分為五個河道口,每一個河道都可以單獨載用,最快,兩年內就可以看到成果。」
大臣:「陳學士既然這樣說,那定是已有了策略,不妨細細講一下,也好日後我們共同商議。」
李曦和:「陳學士,下朝後你留下,梁靖康和顧時也留下。」
……
議書堂內,梁靖康和顧時並排坐在一側,陳學士自己坐在一側,李曦和與雁昀在案幾後,李曦和翻看陳學士呈上來的冊子,厚厚的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