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不服上了,能變人嗎?能的話就變人去給我打工,攢夠了五貫錢我再放你走。」
胡談循抬起前爪去撲籠子,最終還是自己打開了籠子。
然後當著藍崇棠的面兒跑了。
這是他們第一次打交道。
第二次是在戰亂,此前還是矜貴少爺的藍崇棠落得個逃亡的境地,家產被一分而散,家中僕役走的走,亡的亡,藍崇棠很快就隻身一人了。
他上了山,想躲起來避避風頭,等著戰亂過後再入世。
於是碰到了聽話待在山上不見人的胡談循。
胡談循依舊如當年那樣一身好看的皮毛,整個狐狸在昏沉暗淡的深山裡顯得亮亮的。
倒是故人渾身髒污,看起來過得落魄不已。
胡談循有些驚異於對方的變化,時間在他們眼裡只是一個用來標記時光的計量單位,仿佛只是過了些時日,那個臭屁的人類就變得髒兮兮的了。
胡談循湊上去,好奇的問他:「外面發生什麼了?你怎麼混成這樣啦?」
語氣里不乏打和調侃。
又多修煉了這麼些時日,胡談循的靈力漲得不是一點半點,倒也能分辨出對方是不是妖了。
她輕盈的跳躍到藍崇棠面前,尾巴不自覺的在身後甩,不斷的觸碰著藍崇棠的小腿。
藍崇棠一咬牙,直接把狐狸抱起來拐走了。
胡談循:「???」
之後他們忽然就過上了一屋兩狐三餐四季的生活,不知是太過隱蔽了又或是別的原因,居然也沒有人來打擾。
直到藍崇棠又動了出山的念頭,也勸動了一直對熱鬧有著好奇心的胡談循。
兩人出了山,在世間尋覓了的身份,開始了的故事。
藍崇棠有時也想,他們就這麼一起搭伴過日子,能走多久呢?
但答案自然是久的,他們誰都沒有要分離的想法,倒是不約而同的覺得,他們就是該繼續待在一起的。
上一次的藍崇棠是個富家公子,這一次重開始,他沒了財富的加持,就有些許受罪。
不過好在還有胡談循陪他一起,藍崇棠逐漸被胡談循這幅樂得知天命是樣子感染,漸漸也變得玩心重了起來,甚至因為胡談循道一句愛看樂子,衝動進了戲班子裡。
戲班子裡人還不少,不過沒有哪一個就像藍崇棠這樣有天賦的,登台第一曲便引動整個京城,成了一曲動京城的名角兒。
胡談循就那麼用著藍崇棠掙來的銀子,二人也全然沒察覺有什麼不對的。
直到有一日,胡談循羞紅著臉跑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