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天气很冷,所以她还戴着围巾而“这里”的景色明明更像春天或者夏天。
“你是谁”五条悟盯着她的背影问她。
神无月没有回答他,但是她听到了五条悟的话,所以转过身来看着他。
过了好一会儿,神无月才对他说“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但是五条悟并不在意她的话,他追问道“是你带走了阿弥吧为什么要这么做”
神无月又不说话了。
她走了几步,来到五条悟面前,伸出白皙的手掌轻轻地摸了摸他的脸。
“你不冷吗”神无月问。
五条悟这时候才感觉到了周身的温度,和景色形成巨大反差的寒意从缝隙里钻进来贴着他的皮肤。
神无月取下自己的围巾,叫他低一下脑袋,五条悟下意识照做了,神无月于是仔细地将围巾缠在他的脖子上。
围巾上好像还残留着她的温度和气息,这令五条悟的思绪产生了片刻的混乱,等他回过神来,他们又回到那片黑暗之中了。
迁徙的光之虫组成了恢弘的光河流,空气中好像有某种古老的声音在出低吟,神无月不知何时又牵住了他的手,这一刻五条悟仿佛又回到了八岁那年,他第一次遇到神无月。
「我还能再来找你吗」
那个时候,五条悟问了她这样的问题。
神无月是怎么回答的呢她说,「如果你想永远留在我身边,长长久久地陪着我的话。」
“跟随着光之虫,从这里一直往前走,绝对不要回头。”
醒过来的时候,五条悟现自己居然在公园的长椅上睡着了。
在外面不知道吹了多久的冷风,五条悟忍不住打了个喷嚏,低下脑袋时他感觉到了脖子上的触感,下意识伸手摸了摸是一条围巾。
是在那个时候,神无月给他系上的围巾。
起码在这个瞬间,五条悟比谁都要肯定,她确实是存在的。
夏油杰最终还是一无所获。
他颓丧地低垂着脑袋,甚至都没现五条悟多了一条他从来没有见过的围巾。
在这个世界上,每一年都会有许多无故失踪的人口,到最后谁也不记得他们曾经存在过。
五条悟说“杰听说过「神隐」吧。”
夏油杰听到五条悟说,或许阿弥就是这样,或许神无月就是神明。
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怎么可能不留下半分残秽呢。夏油杰或许也有着这样的猜想,可是他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他还是第一次知道妈妈也会和别人吵架,她这样维护着的、原本应该成为她女儿的阿弥,却在一夜之间被她遗忘了。
生下了阿弥的春日桃惠,和她真正血脉相连的女人,还记得自己要搬家的事情,却已经忘记了自己因为阿弥而搬家这一原因
因为她们都是普通人,所以如此轻易就能被所谓的“神”摆布吗
这种好像失去了什么本该获得的东西,无法坚守一直贯彻的信念的感觉,让他原本坚定的心,也产生了一丝裂痕。
而在那之后不久,并称“最强”的五条悟和夏油杰,在“保护星浆体天内理子”的任务中失败了。
就像当初的夏油杰没有注意到五条悟的变化,这时候的五条悟,同样没有注意到夏油杰的变化。
等到他们彻底背道而驰的那一刻,五条悟才现,原来他们之间早就已经存在着无法跨越、无法理解的距离了。
为了实现自己的“大义”,改变这个世界,夏油杰离开了咒术高专。
他杀死了最后一次任务中那个村子里的一百余人,然后回到了家里,杀死了自己的父母。
或许是被血腥味刺激到了,也可能是因为夏油杰现在所散出来的气息让雪糕感到陌生,它疯似的朝着夏油杰狂吠,好像要扑过来咬他一样。
也可能,是想劝阻他。
但是夏油杰已经无暇去顾及了。
他本来打算直接离开,因为咒术高专的人很快也会赶来,但是雪糕的叫声让他短暂地迟疑了一下,一瞬间他觉得眼前的景象恍若隔世。
再之后,被夏油杰从那个村子里救出来的、被非术师折磨的术师小女孩菜菜子和美美子,就这样拥有了一只小狗。
“夏油大人,”菜菜子抱着这只狗的脖子问他,“它有名字吗”
身穿袈裟的夏油杰笑容温柔地摸了摸她的脑袋。
“没有呢。”,,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