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有些女人喜欢确定的东西,有些女人喜欢不确定的东西,我觉得自己是后者。”她说。
“那“坏男人”正好合了我们的口味了,他们似一匹野马,有些女人的天性可能喜欢驾驭男人,让男人带着自己奔跑的那种感觉吧。”我说。
“也不是所有女人能驾驭得了“坏男人”的,就像不是所有好男人能驾驭得了“坏女人”一个道理,驾驭不了就会很倒霉了。”她说。
“那能怪谁,自己选择的总该为自己的行为买单吧。”我说。
“是的,没有等得起,爱得起的心态就不能去碰。”她说。
“的确,不过这种不走寻常路的男人也好,女人也好,一旦有一天他们真的想稳定下来了,想变好了,往往更懂得珍惜,幸福感比一般人强,这倒是真的。按程序走的人生,有时候会让人麻木的,觉得一切不过如此。”
“是啊,好像机器人一样,程序一出生就被人设置好的,第一步怎么走,第二步怎么走,而且又拥挤不堪,要么多设计几个程序还好,问题就出在了就那么一个程序,所有人都挤在那个程序里面,你说挤不挤?”她说。
“我觉得这样特没意思,小时候是身不由已,他们要我怎么样我就怎么样,结果把自己搞得像神经病似的,现在我再也不想被设置了。每个人都套在一个模式里面,我也觉得太拥挤了,也挤不过人家。可是不走他们设计好的程序,也很难,先得活下去呀。”
“没事的,坏的,差得,苦的,累的,咱都要能受,我觉得一个人只有见过了最坏的,才会珍惜最好的,经历过最差的,才懂得什么才是最贵的,父母为我们好就怕我们吃亏,所以给我们设置了一个模式,在模式里面的确很安全,可是好像在一出生的那一刻就已经死了,根本没活过。反正一出生就好像已经死了,还不如死马当活马医,按自己的程序来走,蹦跶几下,说不定还能活过来呢。”她说。
“嗯。”野姗的一句话:在一出生那一刻好像就已经死了,根本就没活过。让我心莫名的震惊了一下,陷入了沉默。
“还有一种男人,我也是拿他没办法的,他们外在条件其实还蛮不错的,也不晓得他是什么心理,他一边对你各种不满意,反正你这也不好,那也不好,但又喜欢缠着你,好像一定要把你说的一无是处,他心里才舒服似的。”她笑着说。
“这种男人适合找神经大条一点的妹子,我们这种就算了吧,神经纤细,又太有自己的主见了,没法相处的。”我说。
“女人脑袋里没东西,没什么想法,过日子省心。”她说。
“是的,脑袋里没东西其实挺好的,活得没那么累。这年代,学东西方便,最主要的是找到自己的道道。不过要混社会又需要读点书比较好,书,在我的心目中它就像一面镜子,照到我身上所有的优点和缺点,优点可以挥它,缺点可以提前修整它,这样可以少碰很多“钉子”,我现在后悔上学时课外书还是读得太少了。有时候社会与生活其实是两种不同的维度,就看自己当下看重的是什么了。”
“所以呢,我还是比较喜欢有自己精神世界的男人。以前觉得人要现实点好,现在觉得如果是过日子,还是不要找过于现实的男人。”
“我也觉得,就是有心灵世界吧。生活在一起处处跟我讲适用主义,我会觉得很压抑。像我们家里人,做生意的,一天二十四小时,我看见他们有十八个小时都在干活,你要他们停下喝杯茶,他们都觉得是浪费时间。记得有一次,真的特别气,我从学校里借了几本课外书,放在客厅里,正好收废品的来了,居然把我的书当废品一起卖掉了,真的很无语。
在他们面前我不敢敞开的活着。人太现实了,一起过日子真的是太累了。”我说。
“他们是没有安全感,人没有安全感时就不敢停下来的。”她说。
“可能吧,这个我倒没有研究过。”我说。
“我们家也是这样的,我现在觉得,没有安全感有时候是因为贪心,万物相生相克,有时候拥有越多,需要解决的问题就越多,所以不能停下来。”她说。
“嗯,可能是的。”我说。“我也老觉得自己不安心,好像心里面有只魔鬼,难道是因为我太贪心了?总感觉不对劲。”
“一步一步来,知道自己的根在哪儿就好,没事的。”她说。
“我当时看上晨星,我就觉得他很飘,不过是有根的,他其实也很稳。人呀,太稳了,无趣,太飘了,就怕飘到最后面目全非了。所以要把握好自己着实挺难的。”我说。
“呵呵,我们好像喜欢同一类型的,
一是:get到了情绪。
二是:在他面前能很敞开的活着。”她说。
“晨星其实是比较现实的,只是他平衡的比较好。”我说。
“所以这才是他可爱的地方。”她说。
“晨星遇到你,真是他前世修来的福。”我说。
“其实这样不好,可又不知道如何是好,大男人不适合,好男人又没感觉,我想来想去,只能去当尼姑了。”她笑着说。
“你说对了,像我们这种女人真要去当一下尼姑才好。”我也笑了。
“我还真有这么一个想法,想找个地方一个人呆上一年半载的,安顿好自己的像魔鬼一样乱窜的灵魂。”我说。“我的意思是我想和晨星分开了。”
“你另有其人了?”她问。
“没有。”我摇摇头说。
“会有的。”她说。
“谢谢你。”我的眼眶突然变得湿润了。
“那今天我们就聊到这儿,改天遇见了我再请你吃饭。”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