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你,老变态,害我也得罚跪。”
“是你爸让你跪的又不是我爸让你跪的。”
同样端跪的裴楼宣睨眼一笑。
裴迦迁撇撇嘴,目光落在了他二爷爷身上,眼神湿漉漉的,加上脸色有些病态,任谁看了都疼惜几分。
“二爷爷…可不可以让爸爸别罚我跪着了,我腿上的缝合线绷着了,有点疼…”,裴迦迁垂眸,眉毛微蹙。
“迦迁,你腿受伤了?让二爷爷看看。”
宋老爷子放下咖啡,伸出手将裴迦迁拉了起来。
“那什么…爸,迦迁他就是娇气,就是不想被罚…”
裴鉴昌在一旁有些心虚的开口,眼神示意裴迦迁哪儿凉快哪待着去。
裴迦迁丝毫不理会自己亲爹略带责备的眼神,只是皱着一张脸挽起了裤腿,然后撩了撩衣摆,紧接着又拉下了中高的黑色衣领。
在看到裴家这一代的老幺身上有那么多大大小小的伤痕时,宋老爷子气的呛咳了两声,摆手示意裴迦迁到一旁坐着。
“爸…你也知道的,迦迁前些日子和副市长家的oga联姻,这小子想逃婚,我就…教训了他一下…”
裴鉴昌越说越心虚。
“你教训你儿子,那我教训我儿子,裴鉴昌,跟你二弟一样,跪的我满意了再起来。”
宋老爷子勾勾脚尖,语气平淡却不怒自威。
“这么多人呢爸…”,裴鉴昌讨好似的笑了笑。
“我不想说第二次。”
看着自己亲爹和自己二叔并排跪在自家二爷爷面前,裴迦迁就知道他这个帮手找的最对。
乖乖坐在沙发边缘,他满眼疼惜的看着沙发上昏睡的叶青菩,许是因为被注射了药剂,导致叶青菩身上好闻的信息素味道淡了不少。
看着人眼眶红红的睫毛轻颤,手脚腕都是被勒出的血印子,裴迦迁睨了眼裴楼宣,随即心疼的轻握住了叶青菩的手。
天知道他在洗手间把突然出现拦着他的几个人打晕后,回去看到叶青菩不在原地时他有多惊恐。
他想打电话,却发现手机已然关机。
回到洗手间把被打昏的人用水呛醒后,他难得一次手法娴熟的逼问出了叶青菩的下落,只是没想到对方说的只是个裴楼宣事先准备好的幌子。
当他飙车好几个小时抵达指定地点时,却发现那里空荡荡一片。
裴迦迁这才知道他被骗了。
询问叶青菩最初安排在暗处他的保镖后,裴迦迁才隐约猜到是自己那身份矜贵的二叔掳走了人。
一物降一物,裴迦迁二话不说给自己二爷爷打去了电话,又托霍斯李在国内的人脉找到了叶青菩的踪迹,于是他二话不说的开着车往港市飙。
在踹开紧闭的手术室门,看到手术台上毫无生气的人时,裴迦迁一瞬间呆滞,思绪顿时被扯回多年前的那个雨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