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唐姝予痛得大喊一声,泪如泉涌。
陆铭远逼迫着她正视自己,手掌扼住咽喉,狠戾地咬破她的唇角,血腥味蔓延,唐姝予喘不过气,喉头的窒息感让她渐渐失去意识。
就在她快要晕厥的一瞬间,陆铭远松开了手。
唐姝予大口呼吸着,不停地咳嗽。
“记住了吗?痛和恨的感觉,是我给你的。”
“咳。。。。。。咳咳。。。。。。陆铭远。。。。。。你疯了。”
男人原本温润的眉眼,此刻面目全非,只剩下叫嚣的欲望,和名为得不到的癫狂。
“从你招惹我那天开始,你就逃不掉了。”
他的手抚上她柳叶般的眉,“还记不记得在书院,你翻墙来看我,我在海棠树下看书,墙头上的你却笑得比海棠还艳。”
指尖划过浓长眼睫,那一弯翦水瞳,笑的时候灿如星辰。
“后来我入了仕,琼林宴打马游街,你从高楼上跌进我怀里,笑着说,探花郎的马我也想骑一骑。”
滚烫的指腹沿着剔透的鼻尖下滑,“再后来,我们成了亲,揭盖头时我愣了,从来没有见过,你嫁衣似火的模样,美得不像是真实的人。”
最后,停在她染血的唇边,拭去那一抹殷红,“那夜我虽然宿在偏房,可是我忍不住,自渎了。”
唐姝予紧闭着双眼,枕头已经湿濡了一大片。
“你还说这些做什么,你不是照样娶了苏婉颜。”
“因为,我要报答她的救命之恩。”
“所以呢,你就把我的心剜出来,去哄她的开心吗?”
陆铭远撑起身,目光由上而下逡巡,月色中,罗裙包裹的曼妙躯体仿佛世间最惑人的**,他用最**的眼神亵渎她。
手指触上束胸的衣带,“知道为什么我会这么对你吗?因为,父亲看你的眼神,比我还要灼热。”
唐姝予猛然睁开眼,“你在说什么?!”
陆铭远阴鸷低笑,“赐婚的圣旨,虽是你求的,可也是他点头应允的。他对你那份龌龊心思,让我作呕。他从来都不爱母亲,你进了陆家,他眼里便更容不下旁的人。”
“所以,我才故意冷落你,任由她们欺负你。”
唐姝予满眼慌乱,难以置信,“不可能,父亲他,不是那样的人。”
可陆绍霖对她很好,连院子都是他亲自挑了最好的留给她,敬茶时他温和又慈爱,他调任出京之前,程氏根本不敢像现在这样对她。
“那不过是。。。。。。是长辈的关爱而已。”
“你信吗?我只信我看到的。他的书房密室里,收藏了几十上百张画像,通通画的都是同一人。”
陆铭远眼里都是嫉恨,“你猜猜,那画像上的人,是谁?”
他捏着她的下巴,“是你啊,我的玉儿。”
唐姝予抑制不住地浑身颤抖,“不可能!不是的,不是这样。。。。。。”
她喘着气,平息着震惊的心绪,而后狠狠回瞪他,“既如此,那你就继续恨我厌恶我,我离开陆家,你们便能家宅安宁!你放我走!”
陆铭远俯身到她耳边,勾起嘴角,“不。因为我,反悔了。”
“我偏要占着你,要你为我生儿育女,要你完完全全只属于我。而他对你的心思,只配埋在罪恶的深渊,永世不得超生,一辈子都见不得光。”
唐姝予绝望地闭上眼,她竟不知他已疯魔至此,今夜难道,真的逃不开了吗?
忽然,窗扉洞开,一只翠色小鸟直撞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