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程桥北与他爷爷的谈话内容,陈蔚川也很诧异,他见过那么多人,看过各种各样奇葩的家庭,没程家这样的还真是独一份。
“你这爷爷和父亲我做不评判,日后你们就过好自己的日子,尽量减少互相打搅吧。”
他已经说的很含蓄了,程桥北也感谢丈人的理解。
正如他说的,不是所有的人都配得起你的善意,也不是所有的善意都会有回报。
“爸也多句嘴,你该说一声再走。”
程桥北摩挲着茶杯,“当时心里太压抑,头脑一热就走了。其实,我冷静下来也觉得不妥,还连累宁溪跟我一起失了礼节。”
陈蔚川问:“你爸没骂你一顿?”
程桥北笑了,“回来的路上宁溪劝我打个电话解释下,电话刚接通,都没容我说句话,就开始骂了。”
陈蔚川也笑了,“是我儿子,我也骂。”
程桥北说:“以前他骂我,我不服,但今天骂我,我一句话没说。”
陈蔚川说:“你没理,说什么。”
程桥北点点头,又给陈蔚川续上新茶,想起那件事,说道:“爸,有件事,得跟您说一声。”
……
过年的这段时间,程桥北几乎都在陈家过的,过了初二开始串门,与程家相比,陈家的家庭氛围和睦又融洽,初六七就聚到陈宁溪的姥姥家开始打麻将,程桥北手气不错,连叶家的老祖宗的钱都被他给赢了。
原本他就是闹一玩,程桥北也没真想赢,打算结束就把钱给大家退回去,可谁知叶家的家风就是赌桌上无父子。
陈宁溪拍着程桥北鼓鼓的衣兜,“行啊,小程同志,够我一个月工资了。”
程桥北说:“我要还他们的,他们不要,连你姥姥我都赢了她八百佰,她还挺有瘾,输了伍佰第二天还惦记跟我玩,结果又输3佰,这可不能怪我。”
陈宁溪竖起大拇指,“你真是那个!打遍老叶家无敌手了。以后进出都得尊称你一句赌王。”
程桥北问她,“他们明年还能带我玩不?”
陈宁溪瞠眸,“你还赢上瘾了?我姥的钱你都敢赢,你是不打算踏进老叶家的大门了。”
程桥北笑了,“不至于,咱姥姥的牌品很好,我走之前她还让我明天再去。”
陈宁溪说:“算了吧,你再把我姥过年收那点红包都赢了去。”
年初八,程桥北接到邓岩的电话,陈宁溪也注意到家里的书桌上66续续多了很多快递文件。
她边收拾边说:“你这年过得也没休息好,还工作。”
程桥北放下手机,说:“跟我过去比起来,今年是我过得最轻松也最舒心的一年。往年我都是在酒店过的,连饺子都是在办公室吃的。”
陈宁溪能想象那个画面,但越是想象越心疼他。
程家其乐融融的时候,只有程桥北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在酒店里。
“过年没去妈那?”陈宁溪问。
“她最不喜欢过年,每年过年都出去玩,今年不也是嘛。”程桥北将目光投向玄关的快递箱,“她邮寄的当地特产给我们。”
“老婆,”程桥北语气郑重了些,“明天我可能要出差,差不多半个月的时间,别人问起你,你就说我出去散心了。”
陈宁溪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你又要干嘛?”
程桥北双手圈住她的腰,垂眸笑着看她,“考察下,看看哪里还有地块适合。”
陈宁溪记得他一直在争取青山区的那块地,“青山区的那块地你不做了?”
程桥北面露难色,“不太好操作了,有人比我们公司更有实力。”
即便走投无路,程桥北也没想着借陈蔚川的权利去暗箱操作,但陈宁溪看着心里着急,这次创业对程桥北太重要了,一旦失去机会,也许就错过了翻身的最佳时机。
陈宁溪默了默,“你有没有想过融资?拉一些赞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