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学生时代那些人恋爱的时候,他们也这么幸福吗?”他问。
秦与知道蔺长同问的是他被嘲笑的那段日子。于是秦与想了想,挑眉说:“各有各的幸福法吧,但还真不一定。毕竟不是和我谈。”
蔺长同听了直接大笑,被秦与摸了摸头。
秦与说:“感冒也没多严重,但我今天不想上班,也没什么大事,不用见当事人。你呢?”
“我也没有。我平时的工作量让我可以随时放年假。”
“那你在家教我做饭吧。”秦与笑吟吟地。
“好啊,”蔺长同对秦与的厨艺天赋非常有信心,“你想学什么?”
“我想学……金砖白玉。”
“你就是想吃鱼吧!”
秦与被拆穿以后大笑,蔺长同也没办法,又给他喂了口黄瓜,说:“那是南吕雅居名菜,等你掌握一点技巧再学,今天先学清蒸吧,好吗?入门课。”
“好。”秦与这会儿倒是很乖。
远在青年路的小秦主任又在刷朋友圈,是的,他又刷到他哥了。
妥妥的九张拍黄瓜,配文偏要说:“这是有人开荤。”
“……”
秦晓飞心说他有病吧,但还是老老实实点了个赞。评论区里一如既往住了个杨童:“秀恩爱观光团打卡。”
这条评论不知道出现了多少次,秦晓飞点进秦与的头像,看着从空白到铺满的朋友圈,万分感慨。你根本想象不了一个三十多的老男人朋友圈里没有一条不是男朋友和无聊的九宫格。杨童已经见过大世面了,秦与的每一条朋友圈他都兴冲冲地来观光打卡,也是个人才。
思来想去,秦晓飞在他哥“开荤”那条朋友圈底下评论:“哥,咱能不能考虑一下不发九宫格了?”
秦与:“不。”
“……”
到底蔺长同也没让秦与直接蒸鳕鱼,而是吃完早饭带着他出门买了两条鲈鱼。鳕鱼不好控制火候。
午时已到,开始行刑。
两条沐浴整齐的鲈鱼分别死在两个案板上,左边那条是蔺长同的,右边归秦与。
“来,我教你改刀。”
蔺长同左手捏着鱼肚子,右手横握菜刀,“这样沿着中间骨头,往上推,用下刃,然后拉回来,到头……”
“拉回来……到头……”秦与瞥着蔺长同的手法照做。
“好,再补一刀,往里切,贴着鱼骨……”
“贴着鱼骨……”
两边都是刀刮骨的咔咔声。
“然后翻个面,也这么切。”蔺长同边说边做。
秦与一眨不眨跟着学。
蔺长同:“最后臀鳍这里切开……”
秦与:“臀鳍切开……”
改刀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