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府默认了十二楼修建女子学堂的做法,只是罚了十二楼不少银钱,算是对十二楼欺瞒官府的惩罚。
孙老爷闭门不出,临江的百姓虽然还是觉得学堂不该建造,但也无计可施。
当日青莲先生状如修罗的模样还历历在目,他们也是怕死的。
于是在各方面因素的加持下,女子学堂的修建得以顺利进行。
非但如此,雍州王亦派人前来查看过。
总之是平稳了下来。
……
自从到了长安,李明月的睡眠就很浅,久而久之也习惯了。
长安宫里不知熏的什么香,让人无端觉得不适,可时间一长,倒也适应了。
按理来说在太医的照顾下,李明月早就应该痊愈,可吃了那么多的药,除了伤口,人却是越来越虚弱。
只是看着精神尚可。
有一日李明月正擦拭着琴弦,他忽然咳血,直直倒了下去。
江文山面色突变,疾步走到内室,却见李明月紧闭着眼睛,唇角残留血迹。
接着便是高
烧。
李明月的脸烧得通红,指尖却泛白。
汤药灌不进去,几个宫侍从只能不停地擦拭他的身体。
太医与江文山已经好几日不曾闭眼了,就守在寝殿,不敢松懈。
李明月烧的迷糊,辗转反侧,太医上前诊脉,全程战战兢兢。
“章院首,如何了?”
毕竟李明月是王侯之子,此事到底惊动了楚云轩,他漏夜而来。
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李明月,他眉头紧锁。
这些质子绝对不能死在长安宫里。
“启禀陛下,二公子只是外感风寒,引起体内发热,并无大碍。”
“那就好,你是太医之首,该怎么用药,你清楚。”
听得章院首说李明月无情,楚云轩便立马起驾回宫。
这里的熏香,他非常不喜欢。
待楚云轩离开后,太医们一阵忙活,又是降温又是灌药。
章院首行针利落精准,他握着李明月手腕搭脉,只见他的嘴唇突然泛着青紫,气息如残风呼过,是呼吸困难。
章院首只能托着李明月的下颌,并指压着胸口一点点引导气息。
“水。”
取了粒药丸,江文山递过一碗清水,章院首将药丸化在水里。
待李明月又吐了些血沫,章院首给他一边清理,一边推理心脉,好歹是匀了呼吸。
如此折腾了一夜,李明月的情况总算稳定了下来。
只是人要比之前瘦弱许多……
……
又是一年朝贺时。
李元胜看着朝贺的奏表,旨意中还隐晦的提及了儿子李明月。
他知道
李明月被猛虎所伤之事。
身为人父,李元胜的心早就飞去了千里之外的长安。
不知明月是否安康。
李书珩既担心父亲,又挂“”念弟弟,执意要与父亲同去。
只是不知此行是祸还是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