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桉:“……”
又威胁自己?
要是自己敢回答听姜河的,她就敢不给自己做棉衣棉被。
如此一来,等天冷之后,自己的身子骨扛不住,必然只能向她低头。
既然早晚都要低头,自己又何苦白挨冻一场?
他闭了闭眼,自暴自弃道:“听你的,下回再帮你洗亵裤时,我会避开爹。”
想了想,又补了一句:“也会记得栓门。”
姜椿唇畔露出个满意的微笑,她一个健步迈到炕前,伸手在他脸蛋上掐了一把,笑嘻嘻道:“真乖。”
然后转身就逃之夭夭。
宋时桉:“……”
竟敢轻薄自己,岂有此理!
宋时桉被姜椿轻薄,无能狂怒了一会子,然后便不了了之了。
没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还指望她出钱出力帮自己调理身子呢,现在不宜跟她撕破脸。
甚至连冷脸都做不到,因为他还得托她帮自己卖抄好的书,以及再买些纸回来。
姜椿接过他耗费足足半个月时间写好的两本《论语》,装进包袱里,笑嘻嘻道:“夫君放心,我一定帮你卖个好价钱。”
自己昨儿捏他脸蛋,还以为他就算不暴跳如雷,也会冷着自己,没想到今儿他竟然能和颜悦色地同自己说话。
他似乎也没那么排斥自己的亲近嘛?
如此说来,自己以后岂不是可以更大胆一点?
她忍不住搓了搓手,嘿嘿嘿,还真是令人期待呢!
姜椿将包袱放到从邹里正家租来的骡车后斗里,又返回来,从廊下搬出来一筐萝卜装上。
这筐萝卜是姜河让她顺道捎给她姑姜溪的,自家种的,让姜溪尝尝鲜。
姜椿也没拒绝。
距离她收拾王家母子俩也有一阵子了,也不知这俩故态复萌没有,正好今儿过去瞧瞧情况。
赶着骡车来到王记杂货铺门口,姜椿拴好骡子,推门进去。
发现王波正歪在柜台后头打瞌睡,她姑姜溪坐在织机前“嘎吱嘎吱”地踩着织机织布。
“大姑。”姜椿唤了姜溪一声。
然后转头看向王波,阴阳怪气道:“哟,姑父竟然在家,怎地没跟狐朋狗友一块儿出去吃喝嫖?”
王波听见姜椿的声音,顿时一个激灵睁开眼。
差点就想给她怼回去。
自打她把自己胖揍一顿后,他那几个狐朋狗友生怕被连坐,也给揍一顿,现在有什么酒局都不叫他。
至于嫖,王媒婆被他岳母跟小舅子媳妇打小产,小舅子每日都在王媒婆家进进出出的,他才不会过去自找没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