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月臨睡前還在想,看來皇上是專門給她留出時間休息,好準備明日去那賞梅宴的。
抱著這樣的想法,第二日,衡月到得比預定時間還早了一刻鐘。
彼時玉露亭已經準備起來,四面厚厚的布簾一擋,湖上的風幾乎就吹不進來,六個火盆一起點燃,衡月感覺便是穿著春裝也不會冷了。
她穿得厚了些,難免便有些熱,而且來準備宴的宮女明顯早就做好了安排,她也插不上手,便只能先站在一旁等著。
最先來的,是位份最低的文美人。
見到衡月時她還驚訝了一下:「你怎麼在這裡?」
想一想,卻又猜到,「是愉妃喊你來伺候的?」
見衡月點頭,文美人直接翻了個白眼,「她真的是……罷了,你也不必擔心,今日這宴,定是衝著許昭儀來的。」
見衡月還有些不解,文美人乾脆將話說得更明白些:「之前許昭儀說的那些話,應該是都傳到愉妃耳朵里的……不然好好的,這大冬天,搞什麼賞梅宴。」
衡月恍然大悟,文美人又拉著她:「你待會就站在我身後,咱們今兒就只負責看著就好。」
第二個來的便是許昭儀,而很快,愉妃和李昭儀也一起到了。
衡月與其餘宮女一起俯身行禮,餘光卻瞧見許昭儀昂著頭坐在那裡,與愉妃請安的姿勢都帶著桀驁不馴。
……不過短短一個月的時光,在她身上,衡月竟再找不到起初那個怯懦小心的女子模樣。
莫名的,衡月想起從前聽過的一個詞——捧殺。
欲先使其滅亡,必先使其瘋狂。
這一刻,衡月有些不確定楚今安對許昭儀的心思了。
若他真想用此人在後宮抗衡愉妃,難道不應該教導一二,竟就由著她的性子來麼?
百般思緒間,那邊已經觥籌交錯,略顯熱鬧起來。
但仔細聽,陪著笑臉打圓場的幾乎全是李昭儀,聲音略有些尖細的急切的想表達自己的是許昭儀,不緊不慢高聲說話的愉妃。
而文美人,似乎很嫌棄這三人,很少搭腔。
聽著熱鬧,但其實都快要吵起來了。
還是李昭儀又打了圓場,換好話題讓宮人將一側帘子掀起,邀請大家一起賞梅。
御花園的梅花林就在這一片,白梅紅梅交織,確實好看得緊。
愉妃道:「若是下了雪,這梅林可就更好看了。」
「好好的看什麼梅花,掀起帘子要凍死人了!」許昭儀不滿地喊道。
李昭儀連忙解釋:「冬日裡唯有梅花開得正好,今日又天晴,咱們姐妹出來玩一玩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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