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第二性别就只是为了能在江池渊手下多活几天,好取悦他吗?
时玖凛现在甚至就连攥紧床单泄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呆呆地望着那条染血的鞭子出神。
他的心早该死了。
这具身体也早该腐朽了。
后来他的意识愈浑浊,既不知道江池渊是什么时候洗完澡走到他身前,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帮自己把伤口处理干净,衣物换好。
这场惩罚当然没这么轻易结束。
他的脚被铐上锁链,让他像很久之前那样就连行动都受限。
江池渊给的理由简单又敷衍。
怕他乱跑,然后让外面人看到他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可他哪有那个胆子。
别说是跑了,他现在甚至觉得平日里能见一缕阳光都是奢望。
铁链连着房间内里面的墙角,是静心设计的长度,甚至可以说是为他而刻意打造很短,他就算是用尽全力也无法碰到门把手。
囚禁他?
想从心理上摧垮他?
可他的尊严不是早就在江池渊面前丢的一点都不剩了吗?
这间屋子除一扇透气用的窗户和一张白床外什么都没有。
可就是因为什么都没有,反而让人更加喘不上来气。
好像自己被锁在一个方方正正的囚笼一般,压抑到可怕。
这就是江池渊的目的吗?
让他像狗一样,每天除了盯着那扇门等他回家外什么也做不了。
说来好笑,他甚至连知晓时间的机会都被剥夺,只能凭借窗外的景色大致判断现在是什么时间段。
而江池渊,除了每天不定时打开那扇门给他送饭外,其余时间压根见不到他一面。
甚至比上次还要严重的多。
第59章我带你离开
时玖凛快疯了。
人是群居动物,就这么被锁在一个在没有时间,没有一丝人烟气的囚笼里时精神真的会濒临崩溃。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要保持这样状态多久。
是,直到死亡吗?
他开始焦躁,开始不安,甚至开始期待每天和江池渊不到三分钟的会面。
可惜自尊心作祟,在那短短的三分钟里他大部分时间都只是冷着脸看江池渊。
看他面无表情把自己前一天吃完没洗的碗拿走,再给他换上新的食物。
可江池渊始终没拿正眼看他一下,像是例行公务那般一刻也不多停留。
时玖凛茫然无措,明白他又要在这一片白中一个人挨过黑夜,等天亮,等凌晨,等阳光照进房间,等他下次再来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