颂卿归不做过多评价,说着自己见色起意,到了此刻却没半点动作。
朗翡感觉身上更加燥热,把衣服拉得更开,低叹了口气,无奈又妥协道,“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还未于人行过鱼水之欢呢。”
颂卿归难以控制地把人按倒在床上,屋内未曾点烛火,只能借着窗外透进的一抹月光打量着床上之人,从神色间觉察不到撒谎的痕迹,俯下身咬上那张唇,不是亲吻,就是啃咬,见血才停下,舌尖卷着唇上的血吞入嘴中,“我也是。”轻快又愉悦,含着血腥味。
“会吗?”难耐地扭了扭身体,他已经是够能忍的了,怎么能想到身上这人比他还能忍?这不疾不徐的,让他怀疑只有他一人中了药。
颂卿归压住朗翡的肩,“别乱动。”眉目间染上阴霾,从床头柜中拿出必备之物。
朗翡控制不住的身体紧绷,由下至上看着人,习武之人能做到一定的黑暗视物,依旧死气沉沉,依旧平淡无波,若不是额角冒出的汗水,他要真以为难受的只有自己了。
“放松。”眉头微蹙,神色不耐。
朗翡不知道为什么有点想笑,多少人想和他春风一度,他都从未应允过,这半送上门的就是不值钱。
展臂搂住人,扣着后脑勺吻上去,“让我亲亲你。”总不能什么都没捞着,放松着身体,更多的感觉也在冰冰凉凉的唇上,撬开齿关,口腔内湿湿热热的,很舒服。
身体难以自控地绷紧,唇舌磕碰间,清甜的血腥味在嘴中流转。
有汗水滑落到自己的面颊上,身上人是有忍耐的,觉察到这件事,身体自然而然软了。
……
“操,你他娘的差不多就得了,你想□□老子是不是?”声音嘶哑情况比颂卿归还要严重上两分,要不是实在提不起多少力,早把人踹下床了,
天边已隐见鱼肚白,清悦的鸟鸣在院外响起。
颂卿归摸了摸身下人不正常微拢起的腹部,笑了,笑容纯粹又满足,雾气翻涌间隐察背后的绮丽美景。
朗翡看愣住,行走江湖这么多年,见过无数美人,天下第一美人也有过几面之缘,可他发现,与此时此刻的颂卿归比来,全都黯然失色。
“行吧行吧,你要没够就继续。”他觉得他肯定是疯了。
颂卿归啃上朗翡的胸,他身上密密麻麻的青紫伤痕,基本都是这么来的,特别偏爱此处。
公鸡打鸣,天亮了。
颂卿归看着昏昏欲睡的朗翡非常心满意足,“你睡吧,剩下的我会收拾。”
朗翡想骂人,东西还在体内呢,怎么睡?又是真的困倦,很快沉沉睡去。
颂卿归抱着人躺了片刻,在一声更比一声大的公鸡打鸣声中,才放开人,下床随意挑了件薄衫披上,回身看去,笑容明媚的如同出生的朝阳,痕迹一层迭一层,没一块完好的地方,帮忙拢拢被子,哼着乱七八糟的小调一瘸一拐地走出房间,很随意的用清水洗了把脸,然后走入灶房。
一边烧着热水,顺手淘米煮上粥,食材清洗,切的碎碎的,一起扔入陶罐中,小火慢炖。
翻出个小炉子,生起火,掏出包不知放了多久的药炖上。
这时水差不多热了,舀入木桶中,提着进入房间,细致的帮人清理。
深棕色的波浪卷发披散在背后,发量很多,细而柔软,颂卿归顺着头发,手指一动,截去一缕,把人安置在收拾好的床上,那缕发缠在尾指上,坐在床边,静寞地盯着人看。
漂亮的翡翠瞳闭着,又长又密的睫毛打落一片阴影,整个人睡的放松,他似乎许久许久未曾这般休息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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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清脆的鸟鸣,让眼睛都快盯酸的颂卿归回神,走出房间,坐到门檐下,依靠着门柱,以手支颐,盯着天上明晃晃的太阳,冷不丁开口:“喂!那鬼东西你是不是可以离开了?”
【经系统计算,宿主与朗翡相守一生的可能性不足百分之十,暂无法解除绑定。】
“你的计算不准确,我不可能放他走的。”盯着太阳的眼睛一眨不眨,但再炙热的阳光都无法驱散他眼中的薄雾,窥不清他眼底真正的想法。
【宿主,强迫而来的感情,并无意义。】
颂卿归眼睛眯起,只剩一条弯弯笑弧,唇角带着点似有若无的讥诮,“我就最后两年的活头了,能不能别像鬼一样缠着我?”
【若宿主执意不愿被系统绑定,再次确认后,可解除绑定。】
“算了,”颂卿归说,“你也算个吉兆,留着吧,指不定他自己就不愿意走了呢,省得我动手。”
垂落摆放着的手指在地上摸索,地板被抠开,掀开的地方不大不小,里面放着个方方正正的盒子,两个巴掌大小,红木锦盒,金漆浮绘,与这普通的小院着实不搭。
“我以为我用不到了呢。”似感丝叹。
盒子打开,里面是条做工十分精巧别致的银色细链条,打磨的十分光滑,在锁扣两处还嵌着两颗湖蓝色的宝石,散发着柔和静谧的光芒。
“喜欢吗?”自言自语般地询问。
“难道我还该回句‘喜欢’吗?”语调复杂,很想翘开眼前人的脑子看看,是不是和其他人不太相同?
“来都来了,就别走了吧。”颂卿归拨弄着那迭在一起的链条,打开锁扣,扣在自己手腕上,一圈一圈地将锁链缠绕在自己清瘦的胳膊上。
“正好养养伤。”扣上另一端的锁扣,以手支地,从地上爬起身,朝着身后人看去,目光微凝,“打扮的挺别致,是还不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