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
“苗疆是个好地方啊……恰好,你是从苗疆来的,听说过一件事吗?”
“什么事?”
封白抖落身上的雪花,径直走进破庙,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坐在火堆前。见状,那年轻人向后伸出手示意手下不要轻举妄动,眼神中的笑意更加浓厚。
“我听说前不久,卸岭魁陈雨楼去盗瓶山古墓,结果损失惨重,吃了大亏,你听说过这事吗?”
听到这话,正在烤火的封白皱了皱眉。
虽然瓶山古墓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但长沙城与苗疆相隔数百里,通讯不便,这些人这么快就知道,而且如此感兴趣,只有一个可能——他们也是同行。
想到这里,封白不禁笑了。果然是盗墓的世界,连赶路都能遇到同行。
心中思绪翻涌,但面上并无变化,依旧平静:“听说过一些,但了解不多。”
“哦,那不知道兄弟来长沙城是为了什么?”
“找人!”“巧了。”
那年轻人右手拍了拍大腿,脸上堆起笑容,“我在长沙城混了二十多年,闭着眼睛都能找到路。你要找人,不如问我,这地界没我不知道的事。”
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封白下意识地瞥了一眼他怀里的狗——三寸丁!
这位……竟然是吴老狗,吴天真的爷爷。
真是巧了。
“人一下了坑,身上的味道就不对了,知道吧?我这条狗别的本事没有,闻一下就知道有没有死人气。”没等封白说话,吴老狗接着说,边说还边轻轻摸了摸怀里的小狗。封白眉头一跳,差点忘了,吴老狗之所以得名,不就是因为身边的那只藏獚吗?
隔着厚厚的土层,它都能闻到地下的古墓。
从他身上闻到一点气味,还真不算什么难事。即使封白的八极拳意可以驱除阴邪之气,也无法彻底消除那种味道。
眼看自己的身份被识破,他也不再掩饰,从火堆烤架上扯下一块兔肉,狠狠咬了几口。“不愧是狗五爷,什么事都瞒不过你。”
封白没看周围的人,吃完兔肉,感觉全身暖和起来,才笑着看向吴老狗。
“既然都是靠挖土吃饭的,那就是同行,这里有酒,喝几口吧。”
吴老狗指了指一旁的酒坛。
“酒就免了,我来长沙城,还真是为了各位。”“找我们的?”“早听说长沙有个老九门,刚从瓶山出来,就往这儿来了。”
到了这个时候,封白也没必要隐瞒身份了。“果然是瓶山,难怪你身上的气势这么强……可惜,我吴老狗没能亲自下去看看。”
吴老狗先是理解地点点头,随即叹了口气,有些惋惜。
“狗五爷还是别去了,那地方凶险重重,邪门得很,连卸岭和搬山两大魁联手都在那里吃了亏。”
“这话倒是……有道理。听说陈雨楼是三代魁,鹧鸪哨的搬山秘术也非同寻常,那两位都栽了跟头,我去估计也好不了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