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就连给自己左手戴上手套都不行。
傅羡“”
突然有点后悔刚才让阮凝为他包扎。
没办法,他用左手拿起一块碎片,刚碰到就被阮凝出声阻止,“你小心”
阮凝生怕他再弄伤自己,连忙将碎片接过,“我来就可以了,你受了伤,休息休息。”
即便她不出声,刘姨也准备开口,“三少爷,夫人要求少夫人亲手粘好,请您不要插手。”
刘姨话说得是挺恭敬地,就是语气不太行,有种咄咄逼人之感。
当着阮凝的面,傅羡没有作,他用左手以及几根右手手指艰难的转动轮椅,暂时先进了房间。
李婶被刘姨赶着去做饭,厅中的刘姨找了张椅子舒服地坐下,她盯着阮凝看了会儿,之后目光便飘忽起来。
阮凝全部的注意都在花瓶上,并没有注意到刘姨从口袋里面掏出个东西粘在了桌子下方。
不一会儿,傅羡从房间里出来,刘姨不动声色地起身,却还是在看到他目光的一霎那出了冷汗
。
在那样的目光底下,仿佛她刚才所做的一切都无所遁形。
刘姨在心里安慰了自己几句,方才傅羡连人都不在,根本不可能会现的,一定是她的错觉。
傅羡只不过是淡淡的看了刘姨一眼,就叫她心虚到不敢再抬头。
他在心里嗤笑了一声,王琴派来的这人道行还是太浅,一眼就能看出端倪。
“软软,照着这个拼。”傅羡不在分多余的眼神在别处,他将从房间里拿出来的平板放到阮凝跟前。
上面赫然是从网上搜索来的一个花瓶的照片。
阮凝看到照片眼睛一亮,看着傅羡的眼神中充满了钦佩,“我都没想到这个办法,老公你真聪明”
自从上回摊牌之后,傅羡纠正了几次她的称呼,她叫傅羡老公都叫顺口了,再也没有一开始的羞涩和不好意思。
对于傅羡叫她软软,阮凝还觉得挺萌的,便欣然接受。
只要是个男人,对于阮凝这样的眼神都很受用,傅羡也不例外,这种感觉比签了个上亿的合同都要好,他弯了弯唇角,帮阮凝将掉落在脸颊边的一缕丝别到耳后。
这一幕叫刘姨心中十分讶异。
她印象当中,似乎是第一次看见三少爷像这般温柔,嘴角还噙着笑意。
她以前见得最多的就是傅羡狠戾的眼神,这般缱绻的柔情她还从来没有见过。
对于刘姨惊讶的表情,傅羡不是没有看到,他并不介意被看到。
今天的一切,在刘姨回去之后都会传到王琴的耳朵里,傅羡清楚,但是他不在乎。
即便是知道自己在意阮凝又有何妨,只要他在,定能够护住阮凝,这点自信他还是有的,所以没有什么好遮掩的。
为了粘花瓶,阮凝几乎是一天都没有从椅子上挪动,除了中途去了几次厕所,就连吃饭都是草草了事。
并不是说她有多怕王琴,而是她不想让傅老爷子还有傅羡再为难。
因而明知王琴要她在两天内把花瓶粘好是在变相为难,她也认了。……
因而明知王琴要她在两天内把花瓶粘好是在变相为难,她也认了。
阮凝真的不想看到傅羡再因为她要去给王琴赔罪。
今天傅羡说出要替她时,她心里翻涌的内疚都快要让自己喘不过气来。
一个双脚有残疾的人,能够愿意为了她抛弃尊严,在人前下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