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有何吩咐”
祝司停手里捏着小木人,阴恻恻道:“去今晚放花灯的河面上,把太子放的那盏,找到,扔了。”
闻煜向来不动他家主子的心思,只好按部就班执行命令。
祝司停几番摸了摸木人根本看不出是谁的脸,小心放在盒中收好。
长街上,萧相意失魂落魄的被楚公公推着,冷着脸回宫,就听见豪迈的声音:“老板,这些我都要了!”
凝止指了指剩下的肉串,爽快的付钱。
“抚生”
凝止僵了下来,机械地转头。
“萧相意”
萧相意正要说话,被凝止一个肉串堵住,拉到僻静的角落。
楚公公捏着兰花指,不可思议。
“郡主,你你你不是失踪了吗”
萧复疏放下手上的奏折,推门而出,李公公打着的瞌睡清醒了。“皇上,怎么出来了,外面蚊虫多。”
月圆夜,静谧空旷,萧复疏走了几步,也就只是三十五不满的年纪,却又饱经沧桑的语气。
“走吧,去看看太子。”
李公公提着灯跟在身旁。
多少个日夜,陪在萧复疏身旁的就只剩李公公一人了,即使与月未眠,也不会有人再牵着他的手回寝殿了。
这就是代价,得到就要失去。
太子殿外,漆黑一片,站在殿外,久久挪不动步子。
“这么晚了,确实该休息了。”
乌云半遮圆月,正要离开殿前之时,一个人影,鬼鬼祟祟的从窗户翻了出来。
李公公挡在萧复疏身前,警惕的看着。
萧复疏推开,苦笑道:“不必紧张,是意儿。”
李公公虽不知是凭什么认出太子的,但是皇上的话他都信,这才放松警惕。
两人在暗处,盯着那影子笨拙的贴着墙,见守夜的宫女睡了过去,轻手轻脚的出了殿。
刚挺起胸膛大摇大摆的拐弯,地上的另外两道影子让萧相意后退半步,紧张兮兮又不敢大声说话。
“谁”
萧复疏走出来。
“父皇”
刺客和亲爹,萧相意更怕他亲爹。
心里叫唤,还不如被刺客掳走。
“既然出来了,就陪朕走一道吧。”
萧相意松了一口气,意想不到,居然没有处罚。
萧复疏走在最前面,楚公公跟在身后,萧相意不与父亲走在一起,偏偏走在楚公公前面一步。
意儿不与他亲近,他心中知晓。
三人同行,除了脚步声和风的婆娑,再无其它。
萧相意只想尽快离开,早知如此,他不偷溜出来了。
走着,闻到一股浓烈的花香。
皇后生前,酷爱一处挽月园,奇花异株,浮翠流丹,阔然寥郁,四季花开不停,皆是亲自派人寻觅种子,细心照料得来的。
园中的中央,有一棵玉兰树,乃是皇后亲手所植,当年还只是小树苗,如今尽数盛开,月光下婉约柔美,美得移不开眼,如同他的霜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