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向昼。”一道清脆的声音打破了顾向昼的思考,黎粥指了指手机:“还有一分钟车就来了。”
“好。”
。
回到寝室,黎粥疲惫地瘫软在床上,由于动作幅度过大,露出一截瘦弱的腰肢,不到几秒,她便反应过来,匆忙捂好。
好险,差点把裹胸布露出来了,应该没人看到吧。
黎粥悄悄观察两人的表情,陈仰一如既往地掐着嗓子和苏漾聊天。
顾向昼在认真看书,只不过……嗯……这书怎么感觉有点奇怪。
“顾向昼,你的书拿倒了。”黎粥压住嘴角溢出的欢笑。
“是我故意的。”顾向昼耳垂微红,语气却格外坚定,叫人看不出破绽:“我最近在尝试倒着看书。”
“这么牛。”
“嗯。”顾向昼看着黎粥亮闪闪的眼睛,心里的计划逐渐成型。
今晚,他就要证实自己的猜想。
黎粥被他看的有些不好意思,瞪了他一眼:“你老看我做什么?”
“你好看。”
“还有人在呢。”黎粥指了指一旁傻笑的陈仰。
顾向昼脸一黑:“他不重要。”
“粥粥,我的床湿了,今晚能不能……”
“你骗人。”黎粥看着对面干燥的不能再干燥的铺位,有些无奈:“你好歹做做样子。”
“好。”说完,顾向昼放下手里的书,将桌上的水瓶打开,‘优雅’地浇了上去。
黎粥:“……”
晚上,傅流升一脸憔悴地回到寝室,看向顾向昼的表情里满是不解。
为什么,为什么父亲要叮嘱他在学校多多照顾顾向昼。
为什么父亲在提到顾向昼时,眼底会闪过一抹微不可察的宠溺。
他不懂,他真的不懂,不就是顾向昼的母亲和父亲有些交情吗?至于对她儿子如此上心?
傅流升轻轻闭上眼睛,不愿回想,再睁眼时,余光瞥见一块湿润。
“你的床又湿了?”
顾向昼神色自如地合上书本,起身来到黎粥的床铺前,一屁股坐下,如宣示主权般眸光淡漠地看着他:“嗯。”
傅流升脑子突突,想起上一回顾向昼也是这样,以床湿了为由睡在黎粥榻上。
当时他还不知道顾向昼对黎粥的心思,以为床真是不小心弄湿的。
现下看来,其心可诛。
“你睡我床上,我打地铺。”
“不用了。”顾向昼微眯着眼睛,半晌嘴角扯出一抹弧度:“粥粥都知道。”
傅流升脸色一白,凉意从脚底心蔓延至心尖,感觉自己与小丑一般无二。
还是陈仰站出来打圆场:“哎呀,升哥,他们小两口的事你就别掺和了,赶紧睡吧。”
“陈仰,你……”傅流升不明白,为什么他前一天还能撮合他和黎粥,现在却又说这种话。
顾向昼热心解释:“你还不知道吧,陈仰去查了脑子,现确实有问题。”
“你别乱说,明明检查——”
“嗯?”一个眼神就让陈仰将剩下的话憋了回去。
“对对对,我确实脑子出了问题,升哥,昨晚的事你别怪罪,不好意思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