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哪里开始呢?”
“医馆的人说,昨日清晨天还没完全亮的时候,有一个人说他家的主人被假山的石头砸伤,大出血,急需救治,重金请大夫出诊,于是那个赵大夫跟他上了马车。”
徐伴雨很有自信的说:“我觉得应该从医馆开始查,询问路上的店家,找到那架马车的大致方向!”
吕负薪诧异的说:“京华城里的马车有很多啊,各种各样的马车都有,你认为他们能记得吗?”
徐伴雨自然也考虑到这些,但还是稍微有点丧气的说:“那怎么办?我们只能寄希望于这些店家能记得这辆马车了。”
“鸭鸭鸭为什么要用马车偷大夫?”
“因为大夫在马车里,不会被人看见大夫带着药箱,所以无法问路上的店铺,摊贩的老板。”,徐伴雨灰心的回答,这是她早就考虑到的事情。
“马车还可以代步,这是不是意味鸭鸭鸭可能要把大夫带到较远的地方。”
徐伴雨眼睛一亮:“城外!鸭鸭鸭可能带着大夫去了城外,过城门,城门的守卫可能会查看马车,可能会看见带着药箱的大夫,可能知道马车去了哪个方向。”
“直接去城门找昨天清晨的城门守卫!”
吕负薪虚弱的不好意思的请假:“那什么,昨天晚上睡觉的时候做了噩梦,又吹了凉风,我想请个病假。”
徐伴雨关心道:“没事吧?身体有没有什么不舒服?要不要去看大夫?”
“没事。。。”
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她急忙忙的打断。
“既然没事,那就再坚持坚持,等我们把鸭鸭鸭抓捕归案,我在你病床边上斟药递药!”
吕负薪看着她坚持说完:“只是想请一天的假,好好回家休息一天。”
“咱们是破案的左右手,现在少了你这只左手,我这只右手独木难支呀!你真的不能再坚持一下吗?你的脸色看起来还不错的样子!”
徐伴雨极力的挽留脸色苍白的吕负薪,她说他的脸色不错,其实自己都不信,但吕负薪不在身边就像少了什么?
少了什么呢?
啊!是拐杖,但她的腿并不需要拐杖。
徐蕴山想都没想就答应:“没问题,回家好好睡一觉,你提的思路很有帮助,我们马上就去查,我也让银绶捕头给我们加派人手。”
他笑容使人如沐春风一般,除了哑口无言的徐伴雨,其余人都算开心。
徐伴雨不舍的目送他走出门口,消失。
熊熊火焰灼烧全身,颜色变成纯黑色,金丝绣烛龙于胸口,绣白色云纹于领口和袖口,霸气外露,孤高傲气。
如黑曜石般澄亮耀眼的黑瞳,闪着凛然的英锐之气,在看似平静的眼波下暗藏着锐利如膺般的眼神,配在一张端正刚强、宛如雕琢般轮廓深邃的英俊脸庞上,更显气势逼人,令人联想起热带草原上扑向猎物的老虎,充满危险性。
他以为,鸭鸭鸭进城的作案的声势还不够大,而且,他只是一个不杀人的怪盗,偷人也不够,他做的太慢了,只好自己去帮他忙了。
。。。。。。。
七月八,夕阳西下
京华城内
一间废弃的宅子。
“赵老大夫,她怎么样了?”
鸭鸭鸭和赵老大夫侧坐床边,两个人前胸贴后背,把同一只手的脉,字面意思的“呼吸与共”。
“老夫,觉得有点不合适。”
赵老大夫语气弱弱的说。
鸭鸭鸭脸色一变:“不合适?是煮药的时间不合适还是药材的年份不合适?”,他很害怕病床上的病人死去。
“你有没有觉得太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