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有些巧思,但也仅此而已。”一位礼部官员话。
对于礼部官员来说,田径比赛看来无甚趣味,和科举相当的武举比试要比这精彩,残酷的多。
大庆朝也有武举人,学武之人多习骑射,包括马射、步射、平射,另外还有马枪、负重、摔跤等。只是大庆朝向来重文轻武,如今的武举已是大不如前。
满朝文官压过武官,文人皆认为习武粗鄙,所以书生们大多肩不能扛,手不能提。
“只是善于跑步,无甚稀奇,若画院大动干戈让李翰林等人离开,仅如此而已,可说不过去啊,纪大人。”礼部官员意有所指。拿运动会做借口,也到了要偿还的时候了。
纪沛然:“各位请稍安勿躁,且跟我移步排球场吧。”
“排球,是何物?”
礼部官员刚走到球场边上,一颗排球就直冲他的面门而来。他紧紧闭上眼睛,五官挤成一团,做出了下意识的抵抗反应。
“砰!”这一球没有打在礼部官员的脸上,而是被赶来的钟于拦下了。
钟于一手抓球,顺便就扔回了场内。球应声而破,有小小的爆破声。周围的画学生们都惊恐的看着这一幕。从那个地方扔到这里来,几乎是横跨了整个球场,而且还打破了。。。这是多大的力量啊。
“这。。。这”礼部官员惊魂未定。
闻声而来的顾秋白:“这就是排球。打起来的话,能飞的很高,需要体力,爆力,耐心,策略,才能玩得好。”
纪沛然补充道:“一方面是为了学生们平日能够稍稍放松,另一方面他易于上手,既能锻炼脑力,又能锻炼体力,若是可以推广到书院中,想必科举时考生晕倒之事也能减少了。”
纪沛然这话也不是心血来潮,早在顾秋白给他展示排球的时候,他就想好了应对朝堂的说辞。
顾秋白本来不想过来,好不容易应付完了家长们,正打盹呢,钟于就把她拉到这边来了,非要看排球。
礼部官员心跳还没降下来:“看了便知。。。先比赛吧。”
今天是运动会第一天,进行的是初赛。排球的赛制是对抗赛,十六支队伍抽签进行初赛,选出八强,再进行复赛,选出四队,继而半决赛,选出两队,决赛是最强的两支队伍对决。
第一场的对阵者就是壁画班和宫廷画班。
一个是精神上饱受摧残,急需泄;一个是身体上勤勉练习,亟待一雪前耻。是真正意义上的两支强队。
看着双方六人一队站在场上,半蹲的姿势,中间被网拦住,双方都紧盯着对面。
刚刚已经被纪沛然科普了排球的玩法,观看的礼部官员聚在一起讨论:“比起蹴鞠的人数更少,若真是像纪沛然说的那样,倒还方便推行。”
比赛刚开始,场中有人跳起来球,对面接球,球在几人之间颠来颠去,再回到球方。
一人不屑:“不过是无聊的孩童游戏而已。”
“这球颠来颠去,比起骑射那些观赏性差多了,果然是夸大。”
“的确如此,说是要策略,却没看见如何需要计谋。。。”
话音未落,就被一阵欢呼声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