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杨银儿告别了这里的朋友和学生,踏上了回蓝枫市的归途,望着这生活两个月的地方,她想应该是自己人生中很美好的一堂课,她会永远记得的,不会忘记这里的点点滴滴的。
“好了,有机会我带你过来多看看”。
旁边拉着行李箱的男人见她恋恋不舍的目光,他缓缓靠近她娇小的身躯,双手环住她,将她搂在自己的怀里,怀中的小人消瘦的身躯让他的眸色深了深,回去定要把她喂胖点,太瘦了。
杨银儿扭过头看着上方的男人,“你说,我们应该是幸运的吧!”。
乔权也配合着将她的脑袋置到自己的脖颈处,轻轻的摩擦着她的丝。
滚烫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脖颈处,让她忍不住的缩了缩,“每个人的命运都不同,我们能改变的只有自己,世上千千万万的可怜人,唯有自渡才能拯救自己”。
这个道理杨银儿也懂,他说的对,她知道世界上有很多这种需要帮助的人,自己又能改变多少呢?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
直到他口袋中的铃声响起。
“喂”
“嗯,我知道了”
男人胸腔的震动像一曲好听的曲子,深深的让杨银儿陶醉不已。
正当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无法自拔时,男人的一个板栗把她敲回了现实。
“唔~”,杨银儿吃痛的瞪了一眼男人。
“好了我们该走了”。
杨银儿不满的嘟了嘟嘴,心中很是不舍的看了眼,随即就跟上了男人的步伐。
走在前面的男人时刻余光注意着女孩的动作,见她一步三回头,眼神里的光暗了暗。
……
走在蓝枫市的机场,杨银儿看着眼前的事物还没有反应过来,机场人来人往,大家好似都很忙碌。
乔权见身旁的女孩呆呆的在后面愣着走不动路,他只好又返回去拉着女孩的手,生怕她丢了一般。
他边走边说她,“这么大的人你也不怕丢了,傻乎乎的被人拐走都不知道”。
男人嘴上说着嫌弃的话,但握着她手的力道却丝毫不松。
杨银儿望着男人伟岸的背影,脸上的笑容却是怎么都止不住的。
……
望着眼前的高楼,杨银儿极其复杂,内心想要逃避,但又担心他的身体情况。
身边的男人见她踌躇在原地纠结的小表情,打趣她笑着说:“看着不敢进去,是怕带我来你爸会打死我,心疼我不敢带我去见他”。
听到他这般不要脸的话,杨银儿忍不住的瞪了他一眼,这人心里没点数吗?小时候他天天赖在自己身边,圈子里有谁不知道他们俩是一对,而他他现在还怕挨打,信他个鬼。
杨银儿的眼神游离,似乎失去了焦点,她的嘴唇微微张开,却没有出任何声音。她的眉头微微皱起,仿佛在努力理解着什么,但最终还是放弃了。她的脸上露出一种无法言喻的无奈,仿佛对眼前的事情感到无力又无语。她的嘴角微微下垂,透露出一丝沮丧和失望。整个表情仿佛在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或者“我真是无话可说。”
乔权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不屑的笑容。他的眼神中透着一种玩世不恭的态度,似乎对周围的一切都漠不关心。他的眉毛轻挑着,仿佛在挑战别人的忍耐极限。整张脸都写满了傲慢与自信,让人不禁想要给他一个教训。然而,他却毫不在意,依旧我行我素地做着自己想做的事情,完全不顾及他人的感受。这种不要脸的表情,让人既生气又无奈。
“好了,都到这了,就上去看看,毕竟他是你的父亲”。杨银儿听后,深呼了口气,随即脚步慢慢上前走。
……
“咚咚咚”
病房里没有声音,推开门。
病房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道,白色的墙壁显得格外冷清。阳光透过窗户洒在病床上,照亮了整个房间。病床被整理得十分整洁,素净的床单平整地铺着,给人一种干净、舒适的感觉。床头边摆放着一台监护仪,屏幕上闪烁着生命的迹象。在墙边立着一个输液架,挂着一瓶透明的液体,一滴一滴地流入患者的体内。病房里很安静,只有医疗设备偶尔出的嘀嘀声,仿佛在提醒人们时间的流逝。杨父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
杨银儿脚步放缓,慢慢的走到了病床前。
在寂静的病房里,父亲静静地躺在病床上。他的面容显得十分憔悴,脸上的皱纹也似乎更深了。紧闭的双眼透露出他的疲惫,微微张开的嘴唇仿佛在诉说着生活的艰辛。他的手轻轻地搭在床边,手指微微弯曲,头上的白零乱地散着,让人不禁感叹时光的无情。
在这一刻,父亲的睡容显得如此安详,仿佛所有的病痛都已离他而去,他正在享受着片刻的宁静。
没等她站一会,病床上的人就辗转醒来了。
睁开眼,两人的眼神对视上了。
“爸爸”杨银儿先开了口。
“嗯呢,什么时候来的”。
病房里异常安静,只有医疗设备的嘀嗒声和父亲偶尔的喘息声,每一声都敲打在杨银儿的心头。
杨银儿默默地坐在床边,紧紧握着父亲的手,希望能给他一些力量和安慰。
“我刚刚到的,听李叔说你病了,你……”。说到这,她竟不知如何说出关心的话了。
在安静的病房里,杨辉静静地躺在病床上,他的目光柔和而充满爱意,紧紧地盯着杨银儿小小的手握着自己的手,久久不再言语。
父女俩坐着,眼神交汇的瞬间,似乎有千言万语想要倾诉,却又不知从何说起。时间的沉淀让他们之间产生了一丝生疏,许久未见的尴尬在空气中弥漫。
杨辉的眼神里透露出关切和期待,杨银儿的目光中则带着一丝犹豫和拘束。
他们默默地注视着对方,试图寻找话题,却又害怕触及那些敏感的神经。
终于,杨辉打破了沉默,轻声道:“老毛病了,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