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二月红年轻时之桀骜不驯,不亚于陈皮,论心狠手辣,亦不遑多让。
江南念不再理会他,飘然离去。
五爷抱着三寸丁,远远望着二月红与那女子擦肩而过。
念及张家明月那绝世之容颜,实非俗世所有,对二爷的不甘与执着,倒也多了几分理解。
张祈山手持一个盒子,递与二月红,道:“二爷,言定之事,我将山鬼图与拍下的药草交还于你。无论结果如何,之后你需随我等下矿山。”
二月红低垂双眸,寒意森然,语气却甚是温和。
接过盒子,打开观瞧一眼,又放了回去。
“我既已言明,自当守信。这山鬼图本就是我之物,不过是佛爷强取豪夺罢了。如今物归原主,无需摆出这等高高在上的施舍之态,平白令人恶心。”
张祈山幽沉的目光落在那山鬼图上,别有意味的一笑。
“图算什么,余生二爷可望图兴叹。我张祈山要的从来都是她的人,心不在我这里又何妨。”
“佛爷,果然不愧是做大事的人。这等魄力与胸襟不是常人能有的,我自然求的是故人的心里有我。”
二月红这话讽刺佛爷图美人的颜色,他二月红要的是真情实意。
“好说,好说,二爷,那就山高水远各凭本事了。”
“佛爷,世事无常,我总能等到她的回心转意。”
俩人打着心知肚明的机锋,短暂的交锋之后二月红告辞带着陈皮离开。
齐八解九狗五三人望着这俩人,都摇摇头结伴坐解九的车回家了。
女子一路围着小花园逛了半圈,索然无味的回房准备休息。
二楼拐角处,等候已久的张祈山一把将女子搂抱入怀拐进自己的书房。
安静的书房内,张祈山正抱着江南念轻言细语地安慰。
“瞧瞧,你把我手腕咬成这样?让我怎么去见同僚,嗯~?张星月大小姐,怎么补偿我?”
大手摩挲着她的脸颊,又是没好气又是头疼。
江南念漫不经心的伸出自己的手腕,“没有补偿,要不佛爷咬回来。我保证不像有些人一点小伤口就追着要补偿!”
“你这小祖宗,明明知道我舍不得咬你。”
张祈山痴迷地舐吻她的手腕,他近乎狂乱地呢喃:“月亮就大慈悲,渡一渡我好不好?”
“那你去大佛那拜一拜,或许佛会渡有元人。”
她抽回手腕往他衣服上擦了擦,攥起张祈山两根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摇了摇。
“你都不是本家人,还需要丘指做什么?看来有些人狼子野心,不可小觑。”
“小祖宗,若我爷爷失魂症没有作突然失去联系。我回归本家未尝不可,那个时候你的青梅竹马应该是我。你的未婚夫有没有可能也是我,嗯?”
小祖宗处处为张家本家着想,处处防备着他。
倒愈叫他想宠着她,纵着她,卸下她的防备,好要了她的身心。
“佛爷,你这脸皮倒挺厚的。下次打仗,不用一兵一卒,你直接站在风口就行了。想来,那子弹见了你这等绝世脸皮就自动拐弯打回去了。”
江南念手指捏上他的脸皮,打趣他道。
哎,这小祖宗倒会拐弯抹角的骂他!还不动声色的转移话题!
低下头,怀里最顶顶要紧的那一个,正俏生生地仰起脸儿看自己呢,韶颜如玉,叫人爱的不得了,恨不能活吞了她。
红艳艳的小嘴略动了动,张祈山已伸出手指点在上头,低声道:“上次是我见你肆意妄为,害怕你出事,所以急了些。还生我气吗?嗯~?”
江南念一愣,慢慢地摇了摇头。“原我也不该在大庭广众之下打你。”
张祈山掩下眼底笑意,拥紧了她,“下次要打,回房再打。便是我跪着给你打,倒也无妨。就是大庭广众之下被打,多少有点丢面子。”
之后被他手段百出地又求又哄,方才搭理了他几句。
他轻抚江南念的下颌,一瞬不瞬地注眸,“只要张星月小祖宗乖乖听话,我什么都依你。”
江南念避开他过于炙热的视线,漫不经心的道:“我一向很听话。”
不过,那个听话只针对于张星月的张星官。
碎碎念:我写到这里,小月亮没有动心。
所有人都只是好感,都只是利用。
利用他们想要回家,她一直都很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