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小厮也见过无数次二月红摩挲着那幅自己所画的山鬼图。
今日,这山鬼真成真人了,这多少有点惊悚了。
“是呀,不然二爷怎么可能不会亲自来呢。”
“那便走吧。”
有些事情,简简单单四字,甚至不想再多说一个字。
这女子话里有些敷衍,态度也有点琢磨不透,面相也参不透。
一路护送她上了软轿,齐八爷还跟在外面絮絮叨叨。
“姑娘,你可以随大家喊我八爷或者名字也行。”
“这长沙城便没有我不知道的人和事,姑娘以后有什么想知晓的可以喊我解惑。”
“也不知姑娘怎么称呼?”
陈皮快要烦死这叽叽喳喳的男人了,一副神神叨叨的样子。
“姐姐有事,找我就行,问你做什么。”
“嘿,我说你这小子,怎么说话的。”
陈皮扶着她出软轿,一把挤开齐八爷。
江南念打断他们二人的对话,笑得温温柔柔,言语自然,半点不像是在说谎。
“齐八爷,幸会,我名月亮。”
“月亮,月亮,好名字。”
当然,一听就知道不是真名字。
此时的女子柔情绰态,没有任何侵略性,单纯无瑕、灵动娇俏。
很难让人不对她生出好感。
第一眼没觉得,齐八爷便多看了几眼,便觉有些脸热,有些不自然地移开视线,只道了句月亮姑娘安好。
一时又摘下眼镜揉了揉眼睛,她上软轿的时候不是空手么。
怎么出来的时候,还提着一篮香气四溢的鲜花。
她是怎么做到的,难道她还真是山鬼下凡了?
不行,他得问问。
跟着的小厮也是瞳孔地震,这简直是小仙女在世。
怪不得自家眼光甚高的二爷念念不忘此女。
齐八爷想通了倒是大大方方,感觉遇到了同道中人,惊喜道。
“月亮,也是道家之人。看来会些常人所不能的法术?”
江南念啼笑皆非,对于他的心思一看便知。
她随手从空间变出来的鲜花,也懒得解释。
她顿了顿,笑意温软,说出的话也是脆生生的如同小溪般清灵。“袖里乾坤,算不得什么大的本事。”
说话间,就到了二月红留下来的正中间的家属位置。
二月红的戏迷见有人姗姗来迟,还是一位提着鲜花花篮的绝色女子缓缓落坐。
一时之间,她的风头甚至盖过了二月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