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伟机灵。听夏晨安这么一说,随即附和点头,“肖副官确实把车都开走了,安妹子一时半会儿走不了。”
他不会做饭,也不想一个人照顾曲浩天,毕竟他们长的脾气,是部队里所有人一致认为的捉摸不透。夏晨安是女孩子,曲浩天再脾气也不会对她怎么样,但是曲浩天对待男人就不同了,脾气上来了下狠手也是常有的事情。
钟伟那辆吉普车停在平房不远处的土坡上,山里没有光,从屋里是看不到那个方向的,只要曲浩天不出去,他不会知道车子的事情。
而且肖一凡叫来夏晨安是为了曲浩天好,又是曲浩天的表亲,知道怎么劝曲浩天吃药。
他们长很强大,可有一个唯一的缺点——就是脾气倔不听劝,受伤生病从来不肯吃药。有一次在野外受了重伤,硬说自己没事,直到伤口恶化流脓,引起四十度的高烧,人依然还坚持着说自己没事。最后大家实在看不下去了,把他紧急送回了军区,肖一凡找来了夏晨安,夏晨安一哭二闹就差当着他的面上吊了,才好说歹说地让他接受治疗。
钟伟可不觉得自己有夏晨安那样的本事。
曲浩天听到下属也这么说,黑黝黝的眸子闪了一下,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你从小到大就没在这种环境下生活过,我怕你受不了。”
夏晨安知道曲浩天是在心疼她。她这个哥哥看起来凶巴巴的很严厉,内心里还是很温柔的。
她俏皮地笑了笑,说:“不会啊,我觉得还挺新鲜的,你别把我说的那么娇气好不好!”
曲浩天如鹰般锐利的眼睛凝视夏晨安一会儿,嘴角一勾,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随你的便,到时候你别抱着我哭就成。”
“谁会抱着你哭啊!”夏晨安佯装着怒,“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她记得自己抱着曲浩天哭也就是十六岁,刚刚被强制带到军区生活的时候,非常的不习惯。当时她还以为曲浩天会救她呢,她根本不知道曲浩天才是那个让她遭遇悲惨的罪魁祸。然而,这件事时不时就会被他拿出来当做笑柄取笑。
曲浩天只是低头喝粥不再理她。
吃完粥,曲长把碗一放,命令道:“洗碗去!”
夏晨安虽然有些愤愤不平,却也习惯了曲浩天高高在上的样子,乖乖拿起两个男人吃剩下的碗筷去洗。
“安妹子,我帮你吧!”钟伟实在不好意思。
“不用!就两三副碗筷,很快的,不算什么事。”
这房子里里外外只有一个水龙头,还安在外面,要洗碗夏晨安只能到外面去洗
可是她刚走出门,漆黑无比的树丛中闪过一道人影,吓得她惊叫一声,差点把手中的碗筷都摔了。
“安妹子,怎么了?”钟伟听见她的叫声跑出来。
她指着人影刚刚消失的那个方向说:“我好像看到一个人从这里跑过去。”
“人?”钟伟张望了一会儿,并没有看到什么人,“你确定吗?会不会看错了?”
夏晨安愣了会儿。
那处光线照不到,她只看到一抹影子闪过去,也不是很能确定,有些为难地说:“我也不知道,但是看起来确实像个人。”
钟伟想了想,“保险起见,我还是过去看一看。”他拿了手电筒,就朝夏晨安说的方向去了。
夏晨安本来也想跟着去,可是她跟在钟伟身后走了几米现完全跟不上对方的脚步,加上她腿上有伤实在不方便走山路,没一会儿又退回了平房里。
她走回屋里去找曲浩天,现原本坐在客厅里的男人不见了,而他的声音却从房间里传出来:
“我还以为你会一走了之,再也不会回来找我了,6冰。”
夏晨安寻声望去,看见曲浩天在床上身下压着一个女人,他们背对着门,没看到折返的夏晨安。
大概是职业病驱使,她赶紧撤到角落里。
“我来看看你有没有死。”女人的声音很好听,但冷冷的不带一丝感情。
“我没死,你是不是放心了?”曲浩天的指腹摩擦着女人娇艳的双唇,“看来我替你挡的这两刀,还挺值得。”
说着滚烫的吻瞬间落下,男人粗鲁地抑制着女人反抗的双手,即便他受了这么重的刀伤,他的力气依然大得惊人。
6冰根本没有挣扎地余地,身上衬衫的扣子很快被男人玲巧地解开,热浪般的吻从她的唇瓣滑落到她的脖子与锁骨,继而不断向下。
6冰觉得自己要不能思考了,用力地挣脱他的手,寒冰一样的面容染上怒气,“我只是来看你有没有死,不是来投怀送抱的!”
“你觉得这是投怀送抱?”刚毅的脸上露出危险的表情,“不如我来告诉你什么是真正的投怀送抱。”
疯狂的吻再一次没有预兆地落下,曲浩天的大手似乎十分熟悉女人身体的敏感地带,不停在女人的身上点火,直至身下的女人眼神迷离呼吸粗重,最终才肯罢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