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霜所有的話全部到了嘴邊又沒說出來。
什麼?
是紀燃先提的分手?
她還以為。。。。。
「他說他跟我在一起就是看我不爽想跟我較勁,說接近我也不過是因為跟朋友打的賭,」藺臣川幽深的眼眸波瀾平靜,「甩我之後並且說讓我這輩子不要糾纏他。」
「他嫌我噁心。」
「還說他喜歡女的,對男的一點興都沒。」
「跟我做的每一次都是我在強迫他。」
顧霜大為震撼:「。。。。。。」
方才所有的正義感在這一瞬間就像是慘遭背刺。
她男神怎麼還字字誅心說得那麼難聽呢?
這讓她怎麼圓回去啊。
到現在藺臣川沒有偏執黑化已經算是一個很合格的前任。
畢竟任由誰被分手後被這麼罵,結果遇到對方落魄還不上去踩一腳?
就在顧霜糾結著是應該勸誡或者是安慰自家表哥時,沒想到卻聞———
「但我知道他是撒謊的。」
顧霜:「。。。。。。」
藺臣川下頜線緊繃,眼底的情緒慢慢被牽動,最後卻化為虛無。
「我不知道他是因為被家裡發現跟我在一起所以逼著我離開。」
「還是因為其他的原因。」
「但是那是他那時候的『祈求』我不能夠因為自己的喜歡去逼迫他承受。」
簡而言之,他不是沒想解決過問題,可紀燃當時的想法只有一個。
————那便是解決他。
想著兩人分開一段時間好好冷靜,可沒想到一分開就是五年。
那個銀杏的意思。。。。。
藺臣川閉著眼睛感到略顯疲憊。
他從未覺得跟紀燃會徹底的分手,或許只是冷戰了五年而已。
就算當初不歡而散,可在他心中認定,無論如何他們日後都會走到一起。
問題就是看紀燃。
如果一開始藺臣川說自己還喜歡紀燃,後者會答應嗎?
其實這個問題藺臣川想過好多次。
答案是不會。
紀燃倘若那些話都是撒謊、違心,更不可能理所當然又心安理得的接受他的好意。
可能很多人無法理解。
「那你沒問嗎?」顧霜突然有點心疼藺臣川。
據她了解,表哥從未對任何人上心,連同跟父母都沒有任何的感情。
不過她姑姑跟姑父在藺臣川很小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
所以藺臣川無父無母,只有爺爺。